“我會好好珍惜的。”

    卡莎把手伸進卡恩的袖子裏,珍惜這十指相扣的感覺。

    賈克斯一直釣到了黃昏,易也隨之冥想到了黃昏,竹簍裏的魚也夠幾人吃的了,幹脆就在湖邊弄起野炊。

    “光吃魚太膩了,你們兩個,去找附近的人家借口鍋,再要一把米,我要煮粥。”

    賈克斯使喚人一點不客氣,卡恩看他年紀大讓著他,帶著卡莎去找村裏人家借米去。路上正好可以避開兩個老男人,做點不能給別人看的事情。

    然後他又向易借刀掛魚鱗改花刀,易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出了短刀。

    這兩把掛在他銅靴上的刀,其實是他父母的遺物,無極村每個人都會有一把象征身份的刀,而無極劍派的弟子都是從村裏挑選的。

    正常來說,這種佩刀用來處理魚腥並不合適,但想著他父母生前也是與農田漁船相伴的村人,易心裏最後一絲芥蒂也散去了。

    易刮鱗剖魚,而生火煮飯,則全由賈克斯一手包辦。

    卡恩也樂得清閑,等著吃飯就行。

    不愧是活了三千多年的人,烤出來的魚也別有一番風味,看來賈克斯並不是隻對煮雞蛋和戰鬥有心得。

    一想到這是兩位大師做的魚,吃起來就更有滋味了。

    山下的小村裏沒有客棧,回到村裏幾人隻能各自找人家借宿。

    村人都很善良,願意接待他們這些異鄉人。

    卡莎和卡恩兩人是伴侶,隻需要一張床就夠了,很容易安置。一家老夫婦熱情的接待了他們。

    “我的黛達嫁到外省去了,這是她以前睡的床,有點小,你們就將就一下吧。”

    老婦人把棉被鋪在床上,一邊與兩人交流著。

    床是單人床,的確有點小,但兩個人也不是擠不下,伴侶之間是不會介意這些的。就憑卡莎那個睡姿,單人床和雙人床都一個樣,反正她總要臥在卡恩的身上。

    老婦人特意用布把床板擦了一遍,活木的床板不會太過冰冷,曬好的棉被滿溢著陽光的味道,令人舒心。

    “婆婆,您女兒為什麽要嫁到外省呢?喜歡的人是異鄉人嗎?”卡莎知道黛達是女兒的意思,她對婚嫁的事情很感興趣。

    “都是因為那場火災。”老伯坐在窗邊抽著煙杆:“在那場火災留下的酸液和毒水扭曲此地的魔法後,這片土地就經常發生一些不靈光的事情。我的女婿其實是本地人,但黛達那時候剛好懷孕了,不想讓煞氣影響到胎兒,小兩口就商量著搬去外省定居了。”

    卡莎想起白天遇見得牧童,這個地方確實有煞氣。

    “那您為什麽不跟著搬出去呢,和兒女待在一起不好嗎?”

    “這片土地養育了我們這代人,有了感情,不舍得啊。”他吐出一口煙,咳嗽起來。

    卡莎的心忽然悸動,為什麽卡薩丁不願跟著他們一起走,此刻有了答案。

    “我們還算好的了,村裏還有幾戶像我們這樣孤寡伶仃的老人家,我們很慶幸當初生的是個女娃。”老婦人捧著水壺給老伯倒了杯水。

    “為什麽呢?”

    “好多男娃都當兵去了,沒再回來過。”

    卡莎沒再吭聲,戰爭就是這麽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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