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瑟斯看著希維爾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終於明白了她所謂的詛咒是怎樣的。
皇室血脈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她光是活著都是對那些與虛空抗爭到死的飛升英雄的巨大侮辱,讓他想要大發雷霆。
他的爪子忍不住攥緊,嘴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動著。
齜牙咧嘴,咬牙切齒。
就好像想用嘴巴將她的頭顱咬下。
“我所見過的那些被虛空詛咒的人,最後無一例外都墮落了。你遲早會成為怪物,我必須在這裏將你鏟除。”
內瑟斯發出磨牙的聲音,沙暴圍著他轉動了起來,他的身形在沙塵中若隱若現,戰鬥的引線隨時可能觸發。
“那你怎麽沒有將你的暗裔同胞鏟除呢?”
希維爾也有幾分火氣,她的確是有事相求內瑟斯,但人家都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讓她這麽能夠忍氣吞聲。
就算麵對的是天神,她也不能弱了氣勢!
“它們身上背負著曾經的榮耀,而你呢,隻是一芥低賤的塵民,絲毫不記得自己體內流淌的血液承載著怎樣的過往榮光。”
內瑟斯朝著希維爾大吼,黃沙的潮湧彼此摩擦,發出了如同索昂薩沙瀑滾落的咆哮。
他的戰斧已經亮起了死亡的光芒,其中蘊含著萬鈞之力,可以輕易鑿穿艾卡西亞的城牆。
希維爾同樣攥緊了爪子。
“一口一個過往榮光,你是還活在過去裏嗎?你隻把你的兄弟姐妹當人看,可知道因為你的不作為,古恕瑞瑪的血脈流傳到現在已經隻剩下我這最後一支了!”
麵對天神的咆哮,希維爾沒有退縮。
她緊緊抓住恰麗喀爾,這把武器能賦予她屠神的力量。
“如果不是虛空的詛咒,飛升血脈已經徹底斷絕了!”
恰麗喀爾湧現出一股無形的力量,一片光幕籠罩了她,為她隔開身邊狂嘯的沙暴,堅決捍衛恕瑞瑪最後的血脈。
“恕瑞瑪已經死了,被詛咒的飛升之血,不要也罷!”
內瑟斯讓沙海的怒意填進自己身體,他的四肢充滿了力量,身體也漲大起來,仿佛咆哮的沙漠將怒火灌注到他黑暗的血肉中。
陡然增重的體重壓碎了地下的磚石,廣場在他腳下裂出蛛網般的裂痕。
他的身形越來越大,可怖地高聳著,開始向傳說中初代的飛升者變化。
眼看著內瑟斯的身高已經超過了房屋,就要完全解放飛升形態,卡恩緊張得心髒狂擂。
希維爾這女人到底在搞什麽?快點把最重要的先說出來啊!
非要故意給對方找不痛快,然後弄得這麽極限嗎?
再不說的話,全程的人都知道內瑟斯在這裏了!
希維爾似乎是察覺到了卡恩的焦急,撇了撇嘴,對著高聳的內瑟斯大喊:
“好哇,你可動手前想清楚了,我是現存唯一的飛升血脈,如果我死了,可就沒有人能夠複活阿茲爾了。”
“你說什麽?”內瑟斯的低吼突然停下,像是被人掐中了脖子,發不出聲音。
“我說,如果我死了,恕瑞瑪就真的再也別想複興了。”似乎感覺自己已經掌握了內瑟斯的軟肋,希維爾的語氣變得趾高氣昂起來,仿佛兩人的身份發生了顛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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