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皺眉看了一眼胥童,示意青控製戰馬將戰車讓出道路。
自家的老大脫離了隊列,老呂家的士兵當然是跟著來到路旁。
連帶歸附在老呂家名下的那些貴族,他們也是脫離隊列,不明所以地站在道路邊上。
“新軍”的軍將和軍佐都不在這邊,司馬以及各級軍官也不在。
在場中“新軍”職銜最高的是“帥”郤周。
看到呂武脫離隊列,郤周親自過來。
郤周一來就問呂武為什麽要脫離隊列。
呂武有事事。
胥童現在看到郤氏的人就內心有些發怵,默不吭聲地站著。
郤周看上去比較怒,道:“你為‘新軍’之‘旅帥’,非閽人!”
閽人就是宮城守衛。
胥童壯著膽子,道:“陰武子亦晉臣,國君有招,敢不從命?”
郤周不搭理胥童,要求呂武歸入行軍隊列。
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破事的呂武,能感覺到郤周對自己的敵意,隻是不清楚因為搶了郤周的功勞,還是有其餘的什麽事。
“將主與軍佐不在。”呂武不能慫,麵無表情地對郤周:“你雖為‘帥’,卻非我‘帥’。”
你特麽官職是比我高,但不是我的頂頭上司!
郤周是個封建人,對呂武有了意見,清楚自己不是呂武的頂頭上司,才沒有進行治罪。
胥童催促呂武,道:“國君有招,請陰武子前往護衛。”
呂武沒給胥童好臉色,道:“我為‘新軍’軍將之‘軍尉’,履任‘旅帥’一職,非國君閽人。”
這是要同時得罪郤周和國君的節奏?
並不是。
呂武跟郤周是以“禮”據爭,屬於封建人該有的態度。
他是國君的臣工沒錯,隻不過現在是春秋,講的是擔任什麽樣的職位,對那個職位負責。
本身沒有其它的職位,國君也不能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這時,欒書的戰車恰好經過,他沒有親自停車處理,隻是讓同車的家臣下去詢問情況。
“君上招陰武前往護衛?”欒書得到家臣的回報,想了想吩咐家臣,道:“我為‘元帥’,新軍將、新軍佐皆不在,可指派陰武。你傳達我令,命陰武前往護衛君上。”
元帥的命令來了,打破了三方的僵持。
郤周冷哼一聲,重新歸入列隊。
胥童則是眼巴巴地看著呂武,道:“君上之命陰武子不從,元帥之命當從之。”
這特麽玩話術,上眼藥?
呂武先給部隊下達命令,才看向胥童,平淡地:“胥氏亦是貴族,何至於此?”
胥童當然是貴族了,隻不過是破落貴族。
胥氏以前也風光過,一度還是晉國的“卿”。
幾十年前,胥氏先被趙氏(趙盾)打擊,導致胥氏之主胥甲被迫流亡,後續趙氏又接連打擊胥氏。
再後來,趙盾病逝由郤缺接任執政。
郤缺延續了趙盾對胥氏的打擊,給華夏創造了首例“被精神病”的曆史,成功將胥童的父親胥克從下軍佐的職位上給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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