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人所說的元神三個階段。
聽起來和神祇的上中下三個位階可以剛好對應。
而後世流傳的內家心法境界，原來與煉氣士修煉境界也有幹係。
正是因為天地大勢改變，靈氣匱乏，不再適合煉氣修仙。
修煉者這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走肉身煉體一道，錘煉身體力量，靠鍛煉身體修煉氣機、蘊養真血，希冀能夠開啟玄關，叩開仙門，開辟氣府。
可是兩三千年來，隻有很少的人能夠做到這一步。
比如睡仙陳摶老祖，比如宋末元初的邋遢道人張三豐。
將渾身經脈、肌肉、皮膜、筋骨全都修煉到了極限，這才產生了一點神通，可以十日不食，日啖一象。
老道人說到後麵，唏噓不已。
人自古至今，適應力非常強大，但受到天地大勢所限，再天才的人，也難以修煉有成。
“我那小侄李景天，便是天生的修道種子，放在古代至少是謫仙一流，可生在這一世，隻能做個平凡普通人，我那元陽師弟不願他走上前人的老路，這才讓他入世還俗，做個紅塵人。”
說起李景天，老道人的話多了不少。
都是誇讚的話語，在向陳柯說道李景天的資質如何聰穎，學習多麽拔劍。
頗有幾分托孤的感覺。
隻是李景天不是巨嬰，不需要陳柯操什麽心。
老道人的意思也很簡單，希望在將來陳柯能拉李景天一把。
“他是我的朋友，如果有事，我肯定會幫他。”陳柯說出了心裏的話。
老道人聽了很高興，拉著陳柯的手又繼續說東問西。
可以看得出，他的學識非常淵博，不論古今中外，玄學科學，老道人都能說得頭頭是道。
陳柯有些感歎，不愧是活了一個半世紀的老人。
也隻有這樣的人物，才能算是道門底蘊，是青城山上最後一個修仙之人。
至於老道人的那些徒子徒孫，可能也走到了俗世修煉的極限，駐步在了開辟氣海的這道天塹前，但比起老道而言，潛力要低太多。
老道人若是有機會進入神洲世界，也許隻用幾天功夫就能修成金丹。
而他的徒子徒孫，或許隻能在煉氣境打轉，資質並非太過逆天。
兩人的話題又回到了先秦煉氣士上。
……
“先秦時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竟然使得天地大變，修仙者絕跡？”
陳柯對此非常好奇，如果能夠知曉地球陷入末法時代的原因，說不定就能使得地球靈氣複蘇，再造修仙盛世。
當然，他沒有那麽大的雄心壯誌，隻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已。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我這一脈的傳承雖然勉強延續下來，但許多珍貴的資料都已遺失，關於那個時代的事情，更多的是口口相傳的隻字片語，論真實性，未必就不是前人杜撰，隻能當故事來聽。”
老道人微微歎氣。
歲月是把無情刀，白了美人頭，折了英雄腰。
“傳聞在先秦時代，世界比現在要遼闊太多，像《山海經》、《神異經》所記載的山川地理、異獸靈物，都曾在世間出現過。”
陳柯聽了若有所思，山海經他家就有一本，上麵的山脈動輒萬千百步，古時的一步少說也有一米多，山脈彼此間距比如今所見要遠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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