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足於路邊。

    陳柯抬頭仰望著身前的巨大牌坊虛影。

    “這是啥玩意?”

    陳柯從在陳家衝長大,從來沒有見過聽過有這東西存在。

    甚至他們這連傳都沒櫻

    路邊的大青石是普通山岩,在上個世紀某次山洪爆發中,從巨斧山上被衝了下來。

    至今一直也沒人管它。

    唯一的作用,就是充當路標。

    每次班車師傅看到大青石,就會吆喝一嗓子‘陳家衝到咯’。

    “難道和巨斧山有關?”

    陳柯一念兩公裏,頃刻在神識中構建出了巨斧山的三維立體圖形。

    山還是那座山,高不過八九百米,形似葫蘆兄弟裏麵那個腦袋裂開的山神爺爺。

    一切景象都和過去見到的無二,山中並無高大建築,更別這樣一座石質牌坊。

    陳柯身形騰空,腳下如有紫紅色香火之氣升騰,飛到上麵仔細觀察起這個牌樓。

    這種石坊在川蜀並不少見,多為了記錄官員德政,表彰忠孝廉義事跡而興建的建築,一些道觀佛廟也會以牌坊為山門,又或者村頭鎮尾以之為門戶。

    在某種程度上來看,牌坊和碑的作用相近,都會銘刻文字以記載歌頌讚揚的人或事。

    陳柯凝望著石牌坊的頂端。

    那上麵的確銘刻著四個大字,字體方正,轉折處又不失圓潤。

    陳柯自認最近也算博覽群書,但這四字他著實不知,在記憶中翻找許久,都沒能找到相近的字體,更別領會其中蘊藏的意思。

    詢問過係統,也是一問三不知。

    沒有辦法,陳柯隻得暫時放棄探查這個牌樓,回頭查查資料再。

    然而,就在他轉身要離開的刹那。牌坊出現了動靜。

    那是一道朦朧著青蒼之氣的門戶,轟然一聲憑空生成,陳柯的身形不受控製,被這突然出現的青蒼大門給吸入了其鄭

    ……

    一番旋地轉後,陳柯出現在了一處湖泊上。

    因為處於神隻狀態,陳柯突遭變故,並沒有感到慌亂,心中更多的是茫然,是空洞,是無知無覺。

    他懸停在湖麵,四周景象印刻在神識中,黑夜不能遮掩半分。

    這湖泊很大很寬闊,蕩漾著許多遊船,穿上燈火搖曳,鶯鶯燕燕,不絕於耳。

    陳柯放眼望去,看到了沉醉於酒色間的年輕男子。

    他們三五成群,各自身邊都坐著妖嬈嫵媚、衣著暴露的姑娘。

    有幾個年輕人血氣旺,不過三兩杯酒水下肚,心頭邪火就按捺不住,摟著姑娘去了樓船的廂房。

    陳柯眼神淡漠,如同蒼之神注視大地,見眾生如見草芥。

    這瘦如竹竿的男子心中已是雷勾地火,見到了巫山會雲雨的美妙景致,仿佛一堆爛肉枯骨在床榻蠕動著。

    寧采臣後繼有人呀!

    陳柯轉頭看向他處,對沉醉於畫皮銷魂窟而不自知的男子,沒有心存半點憐憫。

    道無情,神比更無情。

    進入這個世界後,陳柯對環境的那種掌控感頓時消退。

    這湖泊,這城池,這山,這水,都不守他所管轄,這不是他的領域,哪怕以神隻之身出現在這,他的能力也被無限削減。

    比如他那七道令法,在陳家衝施展隻需要消耗1點神力,來到這裏之後,直接翻了十倍。

    甚至他的心中隱隱感知到,即便消耗了十倍神力,施展後的令法威力也不足自己領域中的十分之一。

    他自身的‘令法’和現在身處地域的‘令法’產生了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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