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雪琴緊張就容易多說話,特別是半個小時前知道從醫生口中得知自己得了絕症,段雪琴的神經就高度緊張。

一看身邊的男學生紅著眼,不由問道:“你怎麽了?”

老公也投來了關懷的眼神。

周圍一群觀眾,誰不是一個比一個激動?

張軍,聽到身旁的夫妻搭訕,鼻頭忽然一酸道:“沒什麽,和我爸媽吵了架。”

張軍自顧自道:“我以前每年的獎學金都拿回去補貼家裏了,我就這一次想要來看看偶像的綜藝節目怎麽了?我就不能為自個兒興趣愛好花一次錢?”

一萬的獎學金,他拿了八千八來了現場,最好的位置!

他媽直接在電話裏和他吵了一架,罵他花冤枉錢,哪有農村小子這麽花錢的?

張軍微紅著眼,抬眸看著台上的工作人員還在做最後的準備,忽然有一種預感——

或許這八千多塊的門票,他不會後悔買。

段雪琴聞言便不好插嘴,老老實實坐在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台上,生怕錯過白初薇出場!

現在的白初薇哪裏還是什麽未來的四弟妹,白初薇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啊!!

後台還鬧哄哄的,化妝師們在給參賽者們化妝,四個學霸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書,時不時抬起手來做出一副朝前麵紮針的舉動,嚇得化妝師手裏的粉撲都摔了好幾次。

這群學霸,學魔怔了!

“我做夢都夢到神仙老師在夢裏給我開課,教我紮人啊。”一學霸頂著遮瑕都蓋不住的黑眼圈,喃喃自語道。

“我也是啊,夢到咱們四個坐在一起開課,還給人紮針。”旁邊一妹子吃著薯片道。

“我也做了同樣的夢!”

每天高強度的學習,僅剩下的幾個小時睡覺時間,還做夢夢見白初薇在夢中開課。

詭異的是……他們醒過來,夢裏的課程每個字都異常清晰,他們去詢問劉老,夢裏學的還都是對的理論。

這就奇了怪了,怎麽夢的都是一樣的場景?

他們齊刷刷朝白初薇看過去,眼中閃過一絲羨慕。

明明神仙老師陪他們一起學習,可她卻從來沒有黑眼圈,上台也不需要化妝。

白初薇無辜地攤手,不承認:“你們看我做什麽?我怎麽知道你們做夢還夢見我開課?”

劉真在一旁露出了一個蜜汁微笑,祖師爺就是這樣,深藏功與名。

夢中授課,把短短十幾天再度增加了學習時間。

做好最後的準備,工作人員急匆匆跑來催促,“各位,bgm起,兩隊就可以分別從左右兩個通道一起進場了。”

bgm一起,白初薇和劉真領著四個學霸從a通道走出去,聖醫門那邊也同時走了過來。

全場熱烈地歡呼起來,手中的燈牌瘋狂搖晃,上千人喊著“白初薇”三個字,幾乎要把屋頂給掀了。

“我的天,聖醫門的老師長得好漂亮啊,我怎麽覺得她和白初薇氣質很像?”

“都是高冷傲氣的款,還都姓白,她們今天的衣著是不是撞了?”

“哈哈哈,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

“……”

鏡頭之下,所有人看得清清楚楚,白初薇和聖醫門白無憂都穿著白色的長裙,氣質似仙,空靈清透。

“我去,說她們倆是兩姐妹我都信了!”有觀眾突然喊了一句。

白初薇笑意漸濃,不置一言。

白無憂聽到觀眾的話,轉過頭朝白初薇看過去。

還真的和她很像,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白無憂眸中變幻莫測,心裏突然生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

這白初薇,不會和她一樣,也是個神仙島島主的盜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