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野尷尬了,“三,三叔。”

    “老四為什麽沒有去飯堂用膳?”

    段星野想了想道:“三叔,您要是心念紅塵家人呢,咱們就別出家了。”

    “您要是執意出家呢,也就別管這些事了……”

    段修齊喉結微動,一陣語塞。

    白初薇覺得房內氣氛略顯微妙,她咳嗽了一聲,道:“寒寒,我是為了讓你清醒過來。”

    “我知道。”段非寒從床上下來,在鏡子麵前整理著自己的衣著,輕描淡寫地道,“你說讓我做你道侶而已。”

    “噗——”白初薇差點噴出來,“你夢裏的事情你還記得?我那是口嗨。”

    白初薇瞥了一眼,看到段非寒眉眼微冷,無所謂地道:“對,就是我說的,可有個前提啊,你要是能跟我一樣,做道侶就做道侶,我不虧!”

    可惜了,全世界就剩她一個神了,沒人能跟她一樣。

    道侶和普通人的結婚是有差距的,普通人結婚了還能離婚,然而絕大多數的修行者此生僅有一位道侶。

    道侶不僅是身體的靈修交l融,還有深達靈魂的契合。

    段非寒唇角彎了彎,低沉的嗓音帶著初醒時的些許沙啞:“那你記住今天的話。”

    白初薇看得稍稍晃了晃神,他一向冷清,突然淺淺一笑就好像冬日裏突然化開了冰,有春水潺潺流動。

    長這麽好看,難怪她剛才舍不得扇他。

    這臉當道侶,還真夠了。

    白初薇看著段非寒靜靜地整理著自己的衣著,安靜地洗漱,秀眉蹙成一團問道:“寒寒在想什麽?”

    “我母親手腕上的那個圖紋。”

    昨天他看到白初薇拿出來的那個圖紋,隱隱便覺得在哪裏見過,剛才一場夢徹底想了個透徹。

    白初薇摸著下頜,輕笑道:“我之前就一直很奇怪,寒寒的母親很愛你,為什麽你媽媽讓你看著她跳樓,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一個愛自己兒子的母親,應該知道親眼看著自己跳樓的兒子會有多大的心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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