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西歐式別墅坐落在海城臨海,從別墅頂樓可以看到壯闊靜謐的海景。

齊月雙手捧著那個浸泡過藥汁的眼罩,一張臉都充滿了猶豫。

眼罩被藥汁浸泡後變成鐮黃色,還帶著淡淡的中藥味。

她……真要戴著這眼罩睡一晚?不會把她眼睛弄出毛病嗎?

齊月忽然有些想要放棄,兩千多塊錢而已扔掉就當扔掉吧。

齊月歎了一口氣,就當自己吃一塹長一智吧。

她拎著那眼罩準備回房,卻剛好看到書房的門半掩著,裏麵有光線漏出來,她敲門走進去,看到了一道高大清瘦的身影在書架前翻來覆去,還伴隨著低低的咳嗽聲。

齊月心裏咯噔了一下,立刻上前認錯:“哥……那個,你在找人參?”

“嗯,我準備好送給老祖宗的禮品不見了。”高大的青年眉頭皺起來。

齊墨長相很英俊,與段非寒是不同的風格,他五官柔和卻沒有攻擊性,優雅紳士又像個好好先生。當然,和他交手過的商業競爭對手從來不會這麽認為。

齊月看著齊墨緊繃的俊顏,心裏開始後悔了,她也是隨手拿的野山參不知道多少年份,誰知道白初薇是兩百年的?

她哥不會被她氣死吧?

齊月咽了一口唾沫,心翼翼地道:“哥……哥哥,你那個人參是我拿走的,送,送送人了。”

齊月越越聲,齊墨先是一怔,手背在身後語氣平淡:“你送誰了?你知道那野山參的價值嗎?”

市麵價值幾百萬,然而這並不是重點。這種靈藥有價無市,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得到。

齊月最害怕的就是齊墨這麽話,她渾身一顫連忙道:“我送給一個替我看病的學姐了,我……我這就讓她還回來,這藥我也不用了。”

白初薇怎麽看都像是無證行醫啊,放在古代那就是江湖騙子。

齊墨濃密漆黑的眼睫毛輕顫,叫住她:“姓白?”

齊月一愣,像雞啄米一般點頭。

齊墨垂眸輕笑,低低咳嗽一聲:“那沒關係,送了便送了吧。她那個藥……你用吧,晚安。”齊墨自行出了書房,連野山參也不找了。

齊月:“??”

她以為她哥要暴跳如雷,結果就這麽放過她了?

齊月看著手裏淡黃色的眼罩,想到自己親哥總不會坑自己,咬了咬牙回房洗漱。

躺在床上戴上眼罩,鼻間嗅著淡淡的中藥味,聽著輕柔的海浪聲。

她本以為她可能睡不著不習慣,結果連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眼罩是不是有催眠的效果,齊月第二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上學遲到了。

她快速洗漱完,背起書包拿了一塊麵包就趕緊坐車去學校去了。

匆匆到教室的時候,氣喘籲籲剛剛落座就發現班主任來上課了。

還是她最討厭的數學課。

齊月有近五百度的近視,每次上課必須戴眼鏡,今起得晚連隱形眼鏡都沒有來得及戴,隻能妥協戴醜醜的黑框眼鏡了。

齊月認命地拿出眼鏡盒,把框架往鼻梁上一戴……

??

等會兒,為什麽她眼前那麽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