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白初薇頭也不抬,看著已經剪好的紙人,拿著筆在紙人臉上畫表情,聲音慵懶地問:“寒寒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

“寒寒”這個稱呼讓段非寒額上青筋抽了抽,他站在花園之中,聲音潺潺如流水:“剛才劉老替我父親紮了針,叫得很淒慘。”

白初薇愉快地低笑了一聲,“哦?四爺這是準備找我興師問罪來了?”

“興師問罪不是,想請你吃飯。白姐明傍晚有空嗎?”段非寒聽到白初薇那壓抑的壞笑聲,就知道自己老父親被紮得慘叫連連和白初薇脫不了幹係。

不過隻要能活下來,紮得疼讓白初薇消消氣也無所謂。

“可以。”反正不花她的錢。

明跟著段星野去許星辰家裏,應該來得及和段非寒吃飯。

段非寒:“那明見。”

掛羚話後,白初薇放下手中的筆,讚歎地看著紙人臉上的表情,很囂張啊!

畫好後,玉蔥般的食指輕輕一摁,直接點靈。

“替我抄作業去。”白初薇看著三個紙人吩咐道。

白毛倉鼠雪球坐在一旁嗑瓜子,當監工。

白初薇是真的忙,白必須按照劇情去學校上課,晚上回家哪裏來得時間寫作業?

從雜貨間取出一大摞的靈藥,白初薇來到三樓外麵的平台上,準備把這堆靈藥煉製成丹藥。

一時間,從她的臥室到室外彌漫著一股淡淡苦澀的中藥味。

白初薇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自言自語道:“段修齊,要不是你,我怎麽會吃藥?真想捏爆你的狗頭啊……”

“咚咚咚——”有人敲門,隱約可以聽到外麵的嗚嗚聲。

白初薇打理著段非寒花三個億給她買回來的靈藥,頭也不抬地道:“去開門。”

雪球果斷地吐掉瓜子殼,從書桌上一躍而下,跳到門把手上,以肥胖的身軀迫使門把手垂下打開,露出一道門縫。

門外站著兩個人,一老一少。

白音音默默流著淚,驚恐地摟著自己爺爺白國富的手臂。

她變成啞巴了!無論她怎麽話,都不能發聲。

白初薇真的是一個妖精,是妖怪。

白音音快瘋了,難不成她以後都是一個啞巴?她連哭都哭不出聲音,隻能依靠手機打字。

白音音沒有辦法後,隻能求助自己爺爺白國富。

白國富給她出的主意就是……立刻去向老祖宗道歉!

老祖宗脾氣好得很,從不和他們這些輩計較,一定是她做了什麽讓老祖宗生氣了。

白音音不了話,隻能在心裏幹著急,她爺爺肯定是被下降頭了。

白音音戰戰兢兢地被白國富拉到三樓來,敲門進去。

白初薇嗓音空靈淡然:“進來。”

白音音死死地摟著白國富的手臂,剛剛走進去一步,目光忽然落在了書桌上三個正在奮力寫作業的紙人,那臉上還畫著無比囂張的表情就好像在嘲諷她。

白初薇真的是妖怪!她見鬼了!

“啊——”白音音無聲地尖叫,眼皮子一翻,身體一軟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