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真此人自持醫術超絕,所以頗有傲氣,但他此生最為敬重的就是師門,尊敬他那已過世的師父。

白初薇語氣淡淡:“今晚我讓你師父來教教你什麽叫做尊師重道。”

劉真氣紅了臉,當庭怒斥:“黃口兒,休得侮辱吾師,吾師過世幾十年了!”

白初薇意味綿長地微笑:“沒關係,我讓他今晚來找你。”

劉真氣得想要拂袖離去,卻被段家的保安攔住,討好地道:“劉老,莫要與孩子置氣,您就當給我們三爺,給童姐一個麵子吧。童姐陪三爺還在片場,等會兒就回來。”

這裏的童姐並不是童輕顏,而是童輕顏的姑姑童雲柔。

劉真聞言氣色好轉了許多,冷冷一掃白初薇,朝段老爺子的院走去。

白初薇隻把這事兒當成一個插曲,便要離開段家,段星野忙攔在她麵前。

“薇薇別走呀,我爺爺真的快要不行了,你心情不好?那……那我給你表演個節目成不成?學貓叫行不行?”

段星野一張俊臉漲得通紅,他實在不好意思在眾人麵前表演那麽弱智的歌,可最近挺火的。

還想什麽,忽然察覺一道冷冷幽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段星野抖了抖。

四叔幹嘛用這種眼神看他?

段非寒看向白初薇,語速低緩,宛若那蜿蜒的山泉流水:“白姐,我雖不知你為何突然心情不快,但你若救治家父,除去診金,隻要不犯法,我可以無條件答應你一個要求。”

周圍所有仆裙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看著段非寒。

百年豪門段家的繼承人,無條件答應一個要求,這其中的含金量有多大可想而知。

有女仆人忍不住聯想著,這要是要求做段家四少奶奶,四爺也得答應嗎?

段星野看了好一會兒,覺得四叔這承諾比他的學貓叫牛逼多了……

白初薇也是一怔,眉眼繾綣興味,手忽地搭在段非寒的肩膀上,細白如蔥的手指在他寬闊的肩膀上輕輕摩挲劃過,似能察覺男人一閃而逝的僵硬。

白初薇看著男人深沉認真的鳳眸,踮起腳在他耳邊撩人開口:“這可是你自己的。”

白初薇眉眼染笑,轉身負手朝段家老爺子的院走去。

段星野眼神複雜地看著段非寒:“……四叔,沒想到你對爺爺的父子之情竟然如此深厚。”

段非寒是段老爺子的兒子,但段非寒自就生性涼薄,與親人之間更是關係淡薄。

不曾想,四叔竟然能夠為了爺爺犧牲色l相!

段非寒並不想理他,直接繞過段星野跟上了白初薇的步伐。

進去便看到劉真坐在床邊,替昏迷中的段老爺子診脈。

白初薇立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熱鬧。

劉真收回手,管家連忙問道:“劉老,可還有救?”

劉真摸了摸胡須,瞥了白初薇一眼,沉吟一聲道:“有救,老夫能夠讓老爺子多活兩年。”

此話一出,眾人大喜過望。

老爺子可是被醫院下了數次病危通知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