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婧淮郡主才說出了她和赫連千夜的故事。

    在恒親王府的這二十年來,婧淮郡主的一切生活,甚至於穿什麽樣的衣服,三餐吃什麽東西這種事情都是由恒親王安排好的,因為自出生就是如此,所以一直以來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她唯一的愛好就是每晚在屋院中撫琴,她喜歡琴曲,什麽曲都喜歡,她也會編曲,編出的曲子絕不比名家的差。夜夜撫琴成為了婧淮郡主一天中最為快樂的事,也是她抒發心中苦悶的唯一途徑。

    就在一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她像往常一樣在院中撫琴,今夜彈的是她新編的曲子,在彈第二遍時,寧靜的院落中除了她的琴音竟多了一陣悠揚的笛聲,這笛聲與她的琴音相輔相成,搭配的十分巧妙,使她的這首曲子變得更加充盈動聽。

    忍著心中的好奇,將一曲彈罷,婧淮郡主既驚喜又緊張的望向右前方那顆參天梨花古樹,那笛聲就是從這棵樹後傳來,她凝望了許久,樹後終於轉出一個傾城絕色的男子。

    婧淮郡主看著這個男子向她走來,走近了她才一下子認出他竟是在三生靈島救過她的那個男子,她僵硬的挺了挺腰板,暗歎緣分如此奇妙,他們隻見過一次,如今再見,卻像是見到一個闊別多年的老友。

    “久聞婧淮郡主琴音乃天下一絕,今夜一聞,果然名不虛傳。”

    男子先開了口,他的嘴角隻輕輕一揚,婧淮郡主就感覺自己的半個魂都被勾了去。

    之後她才知道這個男子是當今的太子赫連千夜,兩人的關係開始突飛猛進的發展,很快整個恒親王府都得知了二人的好事,赫連千夜經常帶她出府遊玩,婧淮郡主在短短的時間裏體驗了她二十年都不曾體驗過的生活,她覺得認識赫連千夜以後,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當婧淮郡主一臉春光燦爛的向蘇月謠講述這些事情時,她不會知道,對於蘇月謠來講,她的人生卻是在走向滅亡。

    要說嫉妒,蘇月謠覺得自己現在沒那個資格,他更多的是覺得落寞和羨慕,婧淮郡主口中她與赫連千夜經曆過的那一樁樁小事,像一把把鋒利的刀片一點點切割著蘇月謠的心髒,割的每一下都狠絕而果斷,可能是麻木了,蘇月謠竟不覺得疼,她隻知道,赫連千夜與婧淮郡主那些純粹的,不用去管什麽靈獸的,沒有任何任務在身的,隻是為了在一起而在一起的時光,是她在夢裏都不敢奢求的。

    她想要一個簡單的愛情,一段浪漫難忘的愛情,但是赫連千夜給不了她,這個世界給不了她。

    也許真就像赫連千夜說的那樣,他已經對她沒什麽感情了,比起沒有家沒有背景什麽也不會的野丫頭,可愛的婧淮郡主確實更適合赫連千夜。

    她知道赫連千夜不近女色,如今卻主動接近婧淮郡主,想必也是喜歡的吧。

    蘇月謠是個容易想開的人,或者說是個容易將心事封鎖在心底,假裝沒有這件事的人,她說服自己這樣也好,赫連千夜有了婧淮郡主,就不會想去練什麽無盡錄了,對於大家來說,是好事。

    這天在婧淮郡主堅持不懈的盛情邀請下,蘇月謠第一次大搖大擺的跟著她來到了恒親王府做客。

    世間有個成語叫冤家路窄,今日蘇月謠就用上這個詞了,正當她和婧淮郡主在花園裏下完第三盤五子棋時,正當她拿著毛筆在婧淮郡主的臉上畫著第三隻烏龜時,正巧恒親王來了,旁邊還有一個此時蘇月謠最不想見到的赫連千夜。

    恒親王本是帶著太子來找他女兒的,誰知他一向端莊得體的女兒居然被畫成這個樣子,他這個做爹的頓時覺得在太子麵前失了臉麵,指著婧淮郡主‘你你你’了好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恰好看到一旁的‘罪魁禍首’蘇月謠,又聯想到這段時間他女兒總是私自溜出府的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對著蘇月謠厲聲道,“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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