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謠見止風退到一邊,瞬間就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莫不是止風叛變,投靠了宣陽侯……蘇月謠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為什麽?宣陽侯是東慶國的逃犯,現在無權無勢,人人都避而不及,止風怎還會倒向他?

    宣陽侯背手走到蘇月謠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蘇月謠,兜兜轉轉,最終你還是落在了我手裏。”

    蘇月謠不知為何,如今再見到宣陽侯已沒有了當初的恐懼感,她與他對視,道,“你居然沒死。”

    宣陽侯冷笑一聲,“老天讓我大難不死,必是讓我去完成一番大事業。”宣陽侯微微俯身,與蘇月謠平視,眼裏的嘲諷毫不遮掩,“怎麽樣,還是不願幫我得到日月靈獸?”

    “我不會幫任何人得到日月靈獸。”蘇月謠麵無表情的道。

    宣陽侯倒是沒有生氣的樣子,他看了一會兒蘇月謠,直起身子大笑了一陣,道,“沒關係,而且你放心,我也不會再對你施加嚴刑了,我知道那對你沒用。”

    “之前我那樣做純屬是走投無路,孤注一擲罷了。”宣陽侯突然收起笑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蘇月謠,眼珠仿佛就要瞪出來了一般,蘇月謠皺眉看著他,過了三年,宣陽侯變了許多,不似從前那般穩重隱忍,那股自帶的威嚴感也隨之消失了。

    “現在不一樣了,風水輪流轉,現在轉到了我這裏。”宣陽侯又是一陣大笑,“原本我以為我此生無望翻身,誰料赫連千夜居然真的能對一個女人動情,吃了雪葵丸,硬生生替一個女人受了那一百零二道誅妖雷,消失了三年,給了我翻身的機會……”

    宣陽侯似是瘋了似的的大笑著,蘇月謠此時卻如遭五雷轟頂一般,她大聲喊道,“什麽雪葵丸?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麽意思!”

    宣陽侯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奇怪的看著蘇月謠,似是很不理解,半晌,他道,“你居然不知道這事?”

    “嘖嘖。”宣陽侯搖搖頭,“那早知道我就不說出來了,至少還能讓你恨一恨他。”

    蘇月謠重重的喘了幾口氣,她本就很疲倦,加之現在聽到如此讓她震驚的事,幾次都差點要昏厥過去,但她還是努力挺了過來,“你說清楚。”

    “無所謂,我便告訴你好了,你可要記著我這個情。”宣陽侯抬抬眉,邊來回踱步邊道,“之前我有幸保下一命,但你已被赫連千夜救走,我覺得我已經完了,便將你的事找人昭告了天下,給東慶國施加壓力,讓你被處死,誰也得不到日月靈獸,你也確實上了誅妖台,雖然你被人救走,但大家都看到了你已被誅妖雷擊中,所以都以為你絕對會死,當時我也是這麽以為的,可後來我偶然發現你並沒有死,而赫連千夜卻已養病為由隱退,我一經調查,竟發現赫連千夜的‘病狀’與受了誅妖雷一般,由此我還順藤摸瓜的發現他曾去蘭曦國的事。”

    宣陽侯接著道,“雪葵丸是蘭曦國的聖物,它由特殊的配方製成,能做出一黑一紅的兩顆藥丸,服下紅色藥丸的人,從此一切傷痛全部會由服下黑色藥丸的人承受,打個比方就是,這誅妖雷雖然擊在了你身上,但後果卻是由赫連千夜承受的。”

    蘇月謠已是渾身無力,整個人全靠身後的柱子支撐,她什麽都明白了,現在她什麽都知道了,那日在宣陽侯的馬車中遇到穿著夜行服的赫連千夜,當時赫連千夜就給她服下了一顆紅色藥丸,那時因為知道了單離草的事,她便以為這個藥丸也是赫連千夜用來控製她的,現在想來那定是雪葵丸了,赫連千夜怕是早已想到她會有上誅妖崖的那一天,所以提前給她服了雪葵丸,最後順著天下意把她綁到誅妖崖‘處死’,實則是想趁此機會幫她解脫,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隻有這樣,她才能繼續的好好活著……如此回想,殺戮魔君那日來救的也太是時候了,莫不是赫連千夜怕露出破綻,早就與唯一有能力救她的殺戮魔君商量好,讓他恰到好處的來救她,雖然殺戮魔君對他而言是敵人,但殺戮魔君為了日月靈獸,定不會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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