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顛簸,氣候又多變,蘇月謠剛出發時就得了感冒,這一路折騰下來又加重了不少,隊伍到達目的地時,蘇月謠已經燒的全身滾燙,十分虛弱了。

    感到隊伍停止了前行,蘇月謠從轎中的窗口往外一看,他們現在停留在一處山間平地,宣陽侯正與幾個手下說著什麽。

    過了一會兒,轎簾被掀開,一個侍衛叫蘇月謠下來。

    蘇月謠下了馬轎,不遠處的宣陽侯瞅了她一眼,見她滿臉通紅,不大精神的樣子,便問到那個侍衛,“這個女人怎麽了?”

    侍衛回道,“怕是感染了風寒,已經有一陣了。”

    宣陽侯不屑地道,“給她灌一壺酒。”

    於是本來就燒的有些意識渾濁的蘇月謠又被灌了一壺烈酒,這下子更是不清醒,她迷迷糊糊中聽到宣陽侯吩咐其他人守在這裏,然後又讓兩個手下帶著自己跟他走。

    宣陽侯走在前麵,兩個手下押著走路不太穩的蘇月謠跟在後麵,宣陽侯帶著三人走向一個山洞,然而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守在外麵的那群精兵在他們進入山洞後,突然間全部暴斃。

    一個暗紅色的影子在洞口一閃而過。

    從洞口進去,是一條狹窄漆黑的甬道,甬道呈下坡的態勢,坑坑窪窪十分難走,沒什麽力氣的蘇月謠幾乎是被那兩個手下拖著走的,隨著幾人越走越深,壓抑感越來越重,不久,身後透著亮的洞口便消失了。

    跟著宣陽侯拐過幾個彎,幾人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地方,在他們的正前方有一團紫紅色的火焰。

    宣陽侯眼前一亮,然後突然轉身,一隻手狠狠地掐住了蘇月謠的脖子,蘇月謠的表情變得異常痛苦,但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月謠。”宣陽侯道,“你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你確實是能讓我翻身的最後一個機會,但你也要知道,如果你執意與我作對,我真的會把你殺掉,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我什麽也不怕,而且很樂意多一個人陪我死。”

    說罷,宣陽侯大笑起來,那是一種幾近癲狂的笑,與他以往嚴肅刻板的形象截然不同,然而不過片刻,這個誇張的笑聲戛然而止,蘇月謠看到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可怕而鋒利,另一隻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個閃著銀光的刀片,這個刀片迅速的朝側方飛了出去。

    角落裏,一個人影從黑暗中走出,宣陽侯看到那人的臉,表情有瞬間的錯愕,怎麽會是赫連千夜!這一道上他已經很注意自己的行蹤了,赫連千夜怎麽還會跟來?

    赫連千夜的指尖夾著剛才宣陽侯的那把刀片,他手腕輕輕一轉,這把刀片從一旁兩個手下的頸間一穿而過,那兩個手下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睜著眼死去了。

    兩個手下倒下的同時,宣陽侯發現自己已經動彈不了,赫連千夜背著手走到宣陽侯身邊,看到被掐住的蘇月謠,眼底閃過一絲痛楚,轉而他麵無表情的抬起手,對著宣陽侯掐著蘇月謠的那隻手,從拇指開始,將五個指頭一個個的掰斷。

    哢嘣——哢嘣

    寂靜的洞內,手指被掰斷的聲音清晰而詭異,不一會兒,五個指頭全被掰斷,參差不齊的斷口處冒著汩汩的鮮血,一些皮肉耷拉在周圍,看起來惡心而瘮人。

    蘇月謠倒在赫連千夜懷中,赫連千夜的臉色終於緩和了許多,但緊接著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地麵和洞壁開始震動開裂,石灰夾著碎石塊從頭頂掉落,赫連千夜抱起蘇月謠飛快的出了洞外,身後宣陽侯的笑聲仿佛來自地獄,瘋狂而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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