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家派來的搜救隊在崖底一無所獲時,便見葉臻兮順著一個山穀拖著一個用藤條和樹枝編成的小床艱難地爬上來,在那上麵躺著的就是何景顏。

她的手上已經全是磨破了的血泡,臉上也糊滿了泥土和血水,但那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

……

葉臻兮醒來時已經在醫院裏。

她忽然想到了什麽,正想起身,卻發現何景顏靜靜地躺在旁邊的病床上。

她的目光忽然柔和下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掌被包得嚴嚴實實,因為剛剛撐起壓到了傷口,現在疼得厲害。

“阿顏。”她柔柔地叫他的名字,那點疼痛便消失了。

葉爺爺知道她醒來,很快來到病房裏看她。

“小兮,都是爺爺不好,沒有保護好你。”看到葉臻兮臉上細細的傷痕,還有手掌上包裹的紗布,他的心中湧上了一股鋪天蓋地的寒意。

那個女人!

何景顏之前已經基本把國內的事情辦妥,對方家也沒有手下留情,隻是沒想到方曼語居然有這種本事,居然能找到幫手來綁架葉臻兮!

當然,這一次方曼語沒能再逃脫,她才下山沒多久就和那個男人一起被抓住了,這一次,不管是何景顏還是葉家都不會放過她,她是逃不過牢獄之災了。

隻是方曼語被抓到的時候居然大笑起來,回想起她說自己被方家送給了黑鬆社,或許進監獄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最壞的事。

“爺爺,我沒事。”葉臻兮趕緊安撫老人,她的傷確實還好,雖然看著厲害,但都是皮外傷,反而是何景顏,他的傷實在是太重了。

“阿顏他?”

“他已經脫離危險了,接下來好好靜養會沒事的。”葉爺爺看了一眼依然在昏睡的何景顏,眼裏也有些感慨。

何景顏的身上有很多骨頭和肌肉的嚴重損傷,搜救隊又說是葉臻兮把他從崖底的山穀拉出來的,他大致也能猜出他是怎麽受的傷了。

“放心,這一次再沒有什麽人能傷害你了,等你們好了,爺爺就給你們辦一場盛大的婚禮。”葉爺爺見葉臻兮的目光始終落在何景顏的身上,不由得揶揄道。

葉臻兮的臉紅了,她雖然已經和何景顏結過一次婚,但一想到可以與他再來一次浪漫的婚禮,依然覺得心動不已。

再一想爺爺的話,似乎是說方曼語?

“嗯,還有那個綁架你的女人和男人,已經交給警方了,你放心,爺爺不會讓他們好過的。”葉爺爺的眼中滿是銳利的光芒。

葉臻兮的心中平靜如水,方曼語這一次真的是咎由自取,一想到她那樣殘忍地對何景顏,還把自己推下山崖,她對她便升不起絲毫同情。

正在這時,何景顏緩緩睜開了眼睛,目光正好與葉臻兮的對上。

“謝謝爺爺。”他的嗓子還有些嘶啞,但還是一字一句地說道。

“好啊,你小子原來就等著我說這句話呢。”葉爺爺也不知道何景顏究竟是早就醒了還是剛才正好醒來,假裝生氣地說道。

“爺爺……”葉臻兮撒嬌。

“好了,你們沒事了,爺爺就放心了。”葉爺爺識趣地離開,放兩個年輕人在病房裏獨處。

葉臻兮見爺爺走了,忽然嚴肅著一張小臉,問何景顏:“何先生,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請說。”何景顏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葉臻兮,像是看不夠一樣把葉臻兮幾乎看得臉色發紅。

“咳咳,你說,之前你到底在瞞著我做什麽?”葉臻兮別過臉去避開何景顏的視線,實在是因為他的視線太過灼熱了。

“想知道嗎?”何景顏有些壞笑地說道。

“嗯!”葉臻兮確定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