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答應了嗎?”何景顏支著頭忽然看向她。

“哼,不可能!”葉臻兮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你又不值五千萬。”

何景顏一下子哭笑不得。

但是,葉臻兮恢複了那種拒人千裏的冰冷,用一種陌生的眼神看向何景顏:“我說過,你始終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何景顏也有些惱了:“葉臻兮,我已經給你說了我是有苦衷的,難道你看了那些新聞還不原諒我嗎?”

“苦衷?”葉臻兮冷笑,“還記得我當初對你說過的嗎,何景顏,你最讓我不能忍受的,就是當初不肯把這件事告訴我,卻選擇以傷害我的方式來告訴我這是所謂的保護我!”

當初她去辦公室找他,告訴他她有了孩子,說如果真的有事他們可以一起麵對,然而何景顏卻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看她,甚至還嘲諷她貪得無厭,甚至說叫她把孩子打掉!

何景顏顯然想到了那時的場景,他沉默無語,隻能用力將葉臻兮摟在懷裏。

“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細碎的吻不斷落在她的發間、額頭和臉頰上,低沉的聲音帶著懊悔。

“對不起,何總裁,不可能了。”葉臻兮的眼角的淚滑落,又被何景顏吻去,但心底的淚卻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她那種仿佛再也不會在意他的神色讓何景顏害怕,隻能更緊地擁抱著她,想要溫暖她那顆已經冰冷的心。

“不要這樣,臻兮,我害怕。”何景顏的聲音有些顫抖,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然而,葉臻兮卻不像之前那樣待遇何景顏,她不理會他,無論他做什麽,說什麽,就像看不到他一樣。

“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要說,你知道何家為什麽隻剩下我一個人了嗎,我爸媽的死不是一場意外。”

不管葉臻兮到底聽不聽,何景顏還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一直在查這件事,但是始終沒有線索,直到方家透露了一些消息給我才有了眉目,所以這些年我才一直和方家保持著聯係。”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葉臻兮,她麵色未變,但顯然是在聽。

於是他繼續說道:“後來我開始逐漸收集了一些那邊的線索,並著手報仇,隻是害怕他們狗急跳牆傷害你,於是假意答應了方曼語,隻是我沒想到方曼語會那樣對你……”

沒想到?

葉臻兮聽到何景顏說的話本有些震驚,她沒想到原來何景顏的過去居然還藏著這樣的事!

“這一次我會受傷就是因為我親自去解決了那個人,幫我的父母報了仇,而你,今後也不會再受到他的威脅和傷害。”

葉臻兮強自保持著鎮定,其實她多麽想要擁抱他,告訴他,自己會一直在他的身邊,告訴他,痛苦已經過去。

但是,當聽他說起方曼語,她那有些顫抖和動搖的心一下子又冷了下來。

葉臻兮,你已經心軟過無數次了,這次不能再心軟了!她在心中默默告訴自己,隨後冷笑一聲:“何景顏,你有再多的苦衷也抵不過我的心和身體受到的傷害。”

她對他的愛早已支離破碎,他們的孩子早已離開這個世界

被何景顏逼迫離婚時的痛苦,失去孩子的無助和絕望,就差那麽一點,她真的要失去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