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兮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回的何家,等她第二天醒來時,她已經躺在了家裏的床上。

渾身的肌肉都在叫囂著酸疼,回憶起昨晚的事,她先是一驚,隨後又鬆懈了下來。

嘴角帶上了笑意,說起來,他們好久沒這樣瘋狂過了。

她哼著歌緩緩從房間裏走出來,卻沒想到,樓下卻坐著一個她怎麽也想不到的人。

“方曼語!”葉臻兮臉上的笑意褪去,現出了不可置信,這裏是何家,方曼語為什麽會這樣悠閑地坐下她家樓下喝著咖啡!

“你怎麽在這裏!”她開始厲聲質問。

然而,方曼語卻絲毫沒有緊張,反而慢悠悠地繼續喝了一口咖啡:“葉臻兮,你還問我為什麽在這裏,我還想問你怎麽還有臉待在何家呢?”

她的聲音裏帶著嘲諷的笑意,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桌上的報紙。

葉臻兮的心微微一顫,方曼語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理了理情緒,拿出了女主人的姿態,在方曼語的麵前,她從不允許自己向她示弱。

“方曼語,誰允許你進的何家!”

“嘖。”方曼語終於放下了咖啡,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葉臻兮,眼中滿是嫌棄,好像看到了什麽肮髒的東西。

她的手指隨意地翻動著桌上的報紙,一邊念著上麵的標題。

“總裁夫人被夫捉奸,何氏今日股票大跌!”

“酒店捉奸,總裁夫人的另類風情!”

……

一條條吸人眼球的標題充斥著那些報紙的頭版,即使沒有點名內容,但葉臻兮卻也猜到了她的意思。

她的臉色煞白,飛快衝過去搶過她手裏的報紙,隻看了一眼便飛快地撕碎:“不可能,怎麽會……”

方曼語並不生氣也不阻攔她,反而優哉遊哉地靠坐在沙發上摸了摸自己並不淩亂的發絲。

“其實你自己心裏清楚,何景顏是什麽人!就算你真的被拍了,如果他真的有心要壓下這件事,你還會看到這些報紙嗎?”

方曼語假裝優雅的臉上帶著張狂的笑,“你以為就你那點事為什麽會鬧得這麽眾人皆知,如果沒有何總的同意……”

她雖然沒有把話說清楚,但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了。

葉臻兮的臉色慘白,腳下一個踉蹌幾乎站不穩。

“我才沒有,我不相信景顏會這樣做!”她忽得將背挺直,堅定地又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照片上的人可是你哦……”方曼語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還是用手指夾著一份沒有被撕碎的報紙舉了起來。

照片雖然有些模糊,但確實可以看出葉臻兮的模樣。

不管昨晚葉臻兮的男人到底是誰,至少被拍到的人就是她葉臻兮和另一個陌生男人在一起。

“現在你的豔照都在網上傳開了,如果我是你,早就主動提出離婚找個地方死一死了。”方曼語還在繼續刺激著葉臻兮。

“像你這種女人,在古代可是要被浸豬籠的!”方曼語故意貼近葉臻兮的耳朵,一字一句把這句話說得格外清晰。

她早就想這麽做了,這一次終於可以一雪前恥,隻要這個女人一走,她就可以拿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方曼語,你給我滾出去!”

葉臻兮看到方曼語那張精致的臉就覺得厭惡,她猶如失去了理智一般,隨手拿起旁邊的花瓶就朝她砸過去。

方曼語沒想到葉臻兮會失去理智,尖叫一聲往旁邊一躲,花瓶擦過她的肩膀,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先生。”

大廳的門被推開,何景顏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