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一時不查,疼得“嘶”了聲。

許瑟反應過來,趕緊摸摸他手背被自己掐紅了的那塊兒皮膚,不走心地道歉:“我錯了我錯了。”

江禦得寸進尺地把手伸過去:“紅了。”

“我摸摸,摸摸就不疼了。”許瑟哄小孩兒似的,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

江禦:“還疼。”

“吹一下?”許瑟征求意見。

江禦頗為傲嬌地抬了抬下巴。

這幅樣子氣得許瑟手癢,想揍人,想到什麽,卻又忍了下來,討好地吹了吹,語氣溫柔得不像話:“還疼不疼?”

江禦太熟悉她了,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肯定挖了坑等他跳。

可是沒辦法,他心甘情願,他抵不住誘惑。

於是隻能得寸進尺,為自己多謀福祉。

他點了點頭:“還疼。”

許瑟差點就直接撂挑子不幹了,可是對上江禦可憐兮兮的眼神後,莫名又被撫平了那一絲煩躁。

她眉眼放鬆下來,也頗有些無奈:“那怎麽辦啊?”

“嗯?”她抓著江禦的指尖,晃了晃他的手,“那怎麽辦?”

江禦不說話,隻是掀起眼皮,意味深長地瞥她一眼。

許瑟也不知道怎麽的,忽然就懂了。

她低頭,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還疼不疼?”

江禦見好就收,“還好。”

那股子驕矜,讓許瑟都懷疑他倆誰才是小祖宗了。

她偷偷瞥了眼江禦,欲言又止,低下頭,過了會兒,又重新偷偷瞥一眼。

江禦覺得再這樣耗下去,到晚上許瑟也不一定能說出口,想著自己便宜也占到了,是時候主動往坑了跳了,於是抬抬下巴:“說吧,怎麽了?”

他下顎線弧度分明,許瑟有一瞬的慌神,視線落到他的脖頸處,又趕緊移開,往前挪了挪。

她蹲得腳有些麻,捶捶腿,眼睛亮亮的。

隻是澄澈感覺的眼睛裏,閃著幾分光,讓江禦莫名的有些發怵。

“小九呀~”許瑟捏捏他的指尖。

她的手軟,江禦隻覺得有股細碎的電流從指尖湧至全身。

隻是下一秒,許瑟說的話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猶如兜頭一盆冷水。

她聲音帶著笑意:“小九,那個新皮膚出了,你幫我抽一下好不好?”

許瑟從來沒懷疑過自己的運氣,除了在遊戲上。

同樣的一個皮膚,江禦花幾十就能抽出來的,她氪幾千都不一定能抽到。

她一開始還嫉妒江禦的歐氣,可是後來就想明白了。

江禦的就是她的。

沒有毛病。

所以後來,每次抽皮膚,許瑟都是喊江禦上。

她話音剛落,江禦心裏就升起一個念頭——

果然,他就是個工具人。

這麽想著,江禦也真的這麽說了:“許瑟,我是工具人嗎?”

許瑟歪著頭想了想:“屬於我的、唯一的工具人。”

江禦:“手機拿來。”

屬於她的、唯一的工具人。

這樣似乎也不是不行。

畢竟工具人的作用,也不隻是在抽皮膚上,還有做飯、做家務、睡覺……

嗯,睡覺。

許瑟把手機拿過來,開了遊戲之後,將手機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