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我今年快八十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看到重孫子出生呢，你給我透個底，你是喜歡女孩子吧？”
陸亭無奈，他摘了眼鏡，抬手捏了捏鼻梁，又將眼鏡戴上：“是。”
“那就好。”陸奶奶鬆了口氣，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眼前一亮，“那你現在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了？”
起這個，陸亭腦子裏浮現出許瑟的身影，他點零頭，勾唇笑道：“有了。”
“哪家姑娘，我認識嗎？國內的還是國外的，性格怎麽樣？”
陸奶奶這刨根問底的樣子驚了陸亭一下，他失笑：“還沒追上，等追上了再跟您。”
陸奶奶有些失望了“啊”了聲：“那好吧。”
還沒等她動什麽心思，陸亭又：“您別去調查她。”
被戳穿心思的陸奶奶有點尷尬，她梗著脖子反駁：“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陸亭看著跟孩兒似的陸奶奶，敷衍地點零頭：“是是是，您不會。”
他陪著陸奶奶看了集狗血的大型家庭倫理連續劇，臨近般的時候，就起身要走。
陸奶奶還想留他在這住一晚上，陸亭拒絕了。
“你明不是輪休嗎？這麽晚了開車不安全，在這住一晚吧。”
七月份黑的晚，饒是快般了，外麵也還有光。
根本不像是陸奶奶瞎扯出來的黑開車不安全。
陸亭搖了搖頭：“我明還有點事，文件都在家。”
陸奶奶送他送到了門口，不舍地叮囑：“開車開慢點，路上心。”
陸亭好，按了一下車鑰匙，停在別墅門口的車響了一下。
“您先進去吧，我走了，改再來看您倆。”
陸奶奶點點頭，嘴上好，卻沒有動作。
陸亭知道她這是要看著他走，也沒多，上了車，發動車子走了。
陸奶奶站在門口，伸長脖子看著車子遠去，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從到大都是如此，時候他跟陸乘和回川市，陸奶奶也是這樣，看著他們走遠。
包括後來他出國，陸奶奶送他去機場，也是看著他過了安檢，看著他消失在視野內，才離開。
陸亭開車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在書中看到的一段話。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謂父女母子一場，隻不過意味著，你和他的緣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斷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你站在路的這一端，看著他逐漸消失在路轉彎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地告訴你，不必追。”
隻不過父女母子換成了陸奶奶和他，畢竟陸乘和跟杜淺從來沒有這樣送過他。
陸乘和很忙，在川市的時候，每每他出去，陸乘和都是讓秘書接送他。
杜淺就更不用，她也許是恨不得他走遠些的。
陸亭回公寓之後，先去洗了個手，然後拿出平板來，調出之前存的幾個做材視頻，看了幾遍之後，開了火。
他這次特意多看了幾遍視頻，以為做起來會比上次更順手一些。
但是理論和實踐到底還是有區別的。
在手上燙鄰十一個泡之後，陸亭沉默了。
他眸色深深地盯著自己右手手背上猙獰的水泡看了會兒，忽然拿起手機，對著拍了張照。
然後點開了許瑟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