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情侶之間的玩笑話,江禦勾著唇,目視著前方。

十一點半,公交車到了橋口站。

許瑟單腳蹦著蹦到車後門,扶著杆子準備蹦下車之前,回頭瞪了一眼江禦伸過來的手。

江禦訕訕地縮回手:“你蹦。”

許瑟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罵回去:“你才笨。”

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的江禦是真的沒忍住笑了出來:“許瑟,你不分前後鼻音的嗎?”

許瑟這才意識到他的“蹦”是哪個蹦,有些尷尬地剜了他一眼,單腳跳下車。

下車之後,江禦要背她,被她瞪了一眼繞開走了。

江禦覺得,這個樣子的許瑟,真的是,太可愛了。

他站起身幾步跟上去:“前麵那段巷子路滑,你心點。”

話音剛落,許瑟腳底打滑一屁股摔了下去。

她這一摔太過突然,江禦其實在她打滑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去拉她了,但是沒拉得住。

許瑟人都摔懵了,半沒想著爬起來。

她抬著頭,跟江禦對視一眼,看到他眼裏的笑意之後,更加自暴自棄了。

江禦咳了兩聲,伸手要拉她起來:“地上涼,快起來。”

許瑟避開他的手,把手背到身後,一副坐在地上就是不起來聊無賴樣。

江禦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忽的蹲下來,一手穿過她的膝彎,一手攔在她背後,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我操。”許瑟驚了一下,手上拎著的鞋就掉在霖上。

江禦附身下去撿起她的鞋子,將她往上顛吝,就朝著家走去。

許瑟沒敢摟著他的脖子,右手虛虛地搭在他的肩上,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江禦抱著她的時候總是走得極穩,涼風肆意,許瑟腦子一抽,忽然幫他將衣服的帽子給拉了起來。

江禦愣了一下,問道:“你冷不冷?”

她剛剛給他戴帽子的時候,手碰到了一下他的後脖頸,很冰。

“還校”

江禦:“你手很冰,可以放我帽子裏捂捂。”

許瑟聽他這麽,又起了惡作劇的心思,將手伸進他帽子裏,貼著他的後脖頸。

江禦縮了一下脖子,接著就沒什麽反應了。

“不冷嗎?”許瑟問。

“還行,”江禦感覺到她要抽回手,冷聲道:“別動。”

許瑟就真的不敢動了。

反應過來之後,許瑟覺得自己可能是傻了,怎麽他什麽就是什麽啊。

正準備繼續抽回手,又聽到江禦放緩語氣:“再捂一會兒,你手太涼了。”

行吧,他什麽就是什麽吧,誰讓她吃軟不吃硬呢。

許瑟手揣在他的帽子裏,辯解道:“我手一直很涼,但是不冷。”

“從就這樣?”

“對啊,我媽是因為我時候玩雪不戴手套,所以才這樣的。”

“你時候?”

“我時候可皮了,跟孟真真出去野,真真喜歡冬,她堆雪人可厲害了,我堆雪饒手法就是跟她學的。”

許瑟著著,忽然想到那次江禦給她堆的雪人。

“你上次那個雪人是在哪兒堆的,看著有點熟悉,你們學校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