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慍臨時背叛,讓她計劃失敗,還讓不知道是庸醫還是什麽人來給她做手術,讓她這麽痛苦,讓她膽戰心驚,讓她現在成為眾矢之的。

她要讓傅慍付出代價。

所有人的目光落到了傅慍身上。

唐老爺子沉著臉看著傅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傅慍從兜裏摸出一支煙,點燃,笑出了聲,“之前怎麽不知道檸檸有這麽厲害的編故事能力。”

煙味瞬間在病房裏蔓延開來,唐黎景黑著臉皺眉,唐傾檸聞到煙味,咳嗽了一聲,扯動了傷口。

整個人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樣,渾身都透著絕望。

薛榮看著都覺得心痛難忍,雖然他也知道檸檸在撒謊,可是看到這樣的檸檸,還是會心如刀絞。

唐黎景目光在傅慍和唐傾檸身上來回逡巡。

“對不起爸媽,我或許就不該活著了,做了這種事,又被傅慍拍了那種照片,我已經完了,我被這個男人給毀了。”唐傾檸哭的聲嘶力竭。

“無關的人,都請出去。”唐黎景掃過一臉懵逼呆若木雞的薛院長。

薛院長戰戰兢兢又忍著怒火帶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還有地上求饒的劉醫生出了病房。

唐黎景咬肌輕動,看向了傅慍,“和唐家為敵的後果,傅少考慮過沒有?”

不管這件事誰是主謀,傅慍的確是參與了。

哪怕這件事真的是唐傾檸做的,但傅慍也該付出代價。

能將仇恨全都轉移到傅慍身上,他父母也許就可以不用那麽痛苦,尤其是他母親,他擔心母親,接受不了這個打擊。

“考慮過了,和唐家為敵,那又怎麽樣?唐家算什麽東西,哦,唐家唯一會做的事情,就是用所謂的親情去道德綁架,PUA不疼愛的女兒,生下小克隆人,然後,不停的從小孩子身上,索取東西,是不是在唐家眼裏,克隆人就不算人了。”

傅慍叼著煙,滿臉的嘲弄,眼底一片冷意。

“畜生,你胡說八道什麽!”唐老爺子怒不可遏。

“哪一點是我在胡說?唐傾檸是不是去手術室了,去做換腎手術,是不是用的昭昭的腎髒?你們沒有結束手術,還是堂而皇之的將唐傾檸送去了手術室,坦然接受了所謂的昭昭的腎髒,既然做了,還不能說了,老爺子也是霸道慣了。”

病房裏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靜當中。

唐老爺子難以置信地看向了兒子和妻子,一臉的震怒,“剛才檸檸手術之前,你是怎麽和我說的,你說找到了適配的腎髒,並不是昭昭的!”

而現在傅慍的意思,剛才在手術室裏,他妻子和兒子都知道,檸檸要換的腎髒是昭昭的。

這麽大的事情,他被蒙在鼓裏。

唐家還真是,四分五裂了。

這種事竟然敢不經過他,先斬後奏。

唐黎景急忙攙扶著唐老爺子坐下,被唐老爺子一把甩開。

“這次是先斬後奏,之前呢,記得之前你們家的檸檸身體不好,後來突然某天,接受了骨髓移植,身體就健康無恙了,巧的是,昭昭就是那段時間,變成植物人,在病床上躺了七年。”傅慍拿下了煙,直接用手指撚滅,唇角帶著譏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