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通被對方掛斷,第二通才接通,聲音中有困意沙啞,更多的是怒火,“大少爺你夜生活豐富多彩,能不能不要挑這種日子給睡美容覺的人打電話,媽的,明天還有個盛典要出席,你考慮過一個年近三十的靠臉吃飯的人的皮膚狀態嗎,你等著我的生圖被人嘲嗎?”

祁默一肚子怒火。

傅慍默默抽煙。

對麵氣急敗壞之後,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倒了一杯水,喝完之後冷靜了一些,“什麽事,說。”

“衣服怎麽洗?”

對麵呼吸重了,在爆發的邊緣瘋狂試探,最後又喝了一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你大半夜給我打電話,問的就是洗衣服的事,你特麽不會找個傭人來幹這事兒,要不自己下個單買個洗衣機,這事兒你就不能問別人?”

“沒別人了,其他人比我還廢,誰特麽天天和老子吹牛,說在山裏拍戲的時候,衣服都是自己洗的?”

祁默深呼吸,氣的將水一口喝光。

“來,哥哥教你,用虎口握住衣服,把衣服對一起,搓搓,你試試。”

“給我拍個視頻。”

祁默:“……”

他冷哼了一聲。

他這表弟是不是中邪了。

他現在在家,家裏全自動洗衣機,讓他現在給他拍搓衣服視頻。

揉了揉頭疼的太陽穴,祁默拿了一條毛巾,將手機放到了洗漱櫃上,用毛巾示範了一下,視頻發了過去,然後把傅慍拉黑,回到了臥室躺了回去,滿腦子都是傅慍洗衣服這件事。

實在想不通,他怎麽想起來自己洗衣服?

傅慍這段時間以來的反常,基本上是和那個女人有關係。

他的確對唐新月很有好感,但也僅限於好感。

後來劇組忙,一度就忘了這個各方麵都在他審美點上的女人。

不過傅慍不一樣,他從來沒見過傅慍這麽認真對待過誰。

最有意思的是,他聽說唐新月要和顧行江結婚了。

所以他就忍了傅慍,畢竟吧,他和傅慍誰都得不到,被顧行江給橫刀奪愛了。

**

傅慍將衣服洗出來,晾好,一出門發現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的女人不見了。

他皺眉,急忙出了房間。

服務員急忙小跑跟了過來,“傅少,我讓一個女服務員跟著唐小姐了,她下樓去了。”

當時是想攔住她的,但是他沒想到唐小姐竟然非常的有氣勢,看人的時候也是冷冷的,一句話不說,一句話不回應,他當時就慫了。

傅慍循著服務員指引的方向,下了樓,到了廚房。

發現她正披著一個毯子,正在廚房裏弄什麽東西。

其餘廚師都不敢上前搭話,甚至都不敢看她做了什麽。

唐新月時不時地翻炒一下,非常認真。

傅慍抿著薄唇過去,看了眼鍋裏的蛋炒飯,將她手裏的鏟子拿了過來。

見過喝醉各式各樣撒酒瘋的,唱歌的,鬧騰的。

就是沒見過喝醉之後來做飯的。

“這位小姐,這是已經做的第二道菜了。”廚師順口提了這麽一句。

“隨便弄幾道菜,送到房間。”傅慍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旁若無人的又抱了回去。

那杯溫水大概是沒能稀釋酒精,隨著時間推移,她醉的更嚴重了。

傅慍上樓,給她喂了一些醒酒茶,“別鬧了,乖乖睡覺,我讓你二哥來接你。”

唐新月剛躺下,又猛地坐了起來,起來的太快太猛,又晃了一下,撐著手臂穩住,肩帶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