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聽到懷誌才他們四個進屋的腳步聲,這個耳房並不大,站在門口就能把整個耳房的情況給看得清清楚楚。

    肖旭東站在旁邊抱怨道,“都和你說了沒人動你的屍體,你還不信。要我說你那守屍鈴也該扔了,我們這一路過來這破玩意兒都響了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搞得你神經兮兮的,弄得我們也全都跟著緊張。”

    懷誌才沒有說話,而是又往前走了幾步。躺在棺材裏的我雖然看不見外麵的情況,但也能想到此時懷誌才肯定是在一個個查看那些屍體。

    果然,一分鍾的時間不到,懷誌才就突然沉聲道,“不對,這和尚有人動過了。你們看這裏,袈裟上麵有血跡滲透出來,說明有人摸過這裏。”

    懷誌才這話一說完屋子裏的氣氛就變了,肖旭東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語氣森然地罵道,“瑪德,竟然還真有不開眼的進來找死!走,和我追!那人肯定沒跑遠!”

    “等等!”聽著肖旭東都要跑出去了,結果懷誌才一開口又把肖旭東給叫住了。

    我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就在我準備拚一拚看能不能衝出去的時候,沉重的棺材蓋突然從我腳下往上滑,一眨眼的功夫就把我給蓋了個嚴嚴實實。

    “次奧,放我出去!”

    我一腳猛踹在棺材蓋上沒踹動,很明顯棺材蓋被人從外麵給摁住了。

    懷誌才的聲音從棺材外麵傳進來,“原來還真是夕老板。本來兄弟們還想找夕老板好好談生意,但現在看來夕老板已經知道我們手上的血舍利是怎麽來的了,作為陰貨郎恐怕更不會與我們合作了吧?”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外麵就傳來了鐺鐺釘棺材的聲音,顯然懷誌才他們四個人是準備把我給釘死在棺材裏了。

    “你們放我出去!你們拿血舍利到處去買還不算什麽嚴重的事,但如果你們殺人,這事兒就大了!”

    懷誌才在棺材外麵陰陽怪氣地說道,“我的媽呀,從死人身體裏把血舍利取出來這還不算嚴重的事?這要是被五律的人知道了,哥幾個下半輩子都得吃牢飯了。放心吧夕老板,我們把你釘棺材裏以後再丟到河裏去,等別人發現你的時候你早就已經漂遠了,死也死透了。到那個時候不會有人查到是誰殺的你,哥幾個的秘密也不會暴露,比放你出來要安全得多。”

    懷誌才這人還真tm是心狠手辣,殺起人來眼睛都不眨一下,無論我在棺材裏怎麽說他都還是一點都不帶猶豫的。

    肖旭東他們很聽懷誌才的話,棺材才釘好他們就把整個棺材給抬了起來,嘿咻嘿咻地往荊河走。

    荊河離義莊隻有兩裏不到,當我聽到外麵傳來水流聲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下自己算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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