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邊聽得一頭霧水,“付哥,你說的這些都是警察的事,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啊。”

    付陰匪把茶壺放在桌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幫老張算過了,今年是他的生死關。如果這一關他走得好闖過了,那以後的日子肯定順順利利紅紅火火的。如果他這一關闖不過,不僅是他自己,他的妻子兒子也得跟著一起遭殃。我們倆從小玩到大,做兄弟的還是想幫他一把。”

    一向市儈的付陰匪竟然能說出這麽感人肺腑的話來,這家夥把我眼淚都快感動出來了,但問題的關鍵是,你們兩個兄弟情深關虎紋羊角長命鎖什麽事呢?

    像是知道我心裏在疑惑什麽,付陰匪翻了個白眼兒說道,“我怎麽發現你這人有時候腦袋就是轉不過彎兒來呢?我都和你說了市裏來的專案組是調查蘆葦蕩案子來的,那你覺得這其中發生的一係列怪事能和那把長命鎖沒關係嗎?別在這裏和娘們兒一樣問東問西的了,今天下班後你回去好好和老爺子說說,把該換洗的衣服都帶上。別到時候老爺子找不到你人又抓著我一頓爆錘。”

    每次提起老爺子付陰匪的表情就顯得十分委屈,而每次我看到我都會覺得心裏一陣舒爽。

    在二樓踏實住下的黃旗山似乎真的把古董店當成旅館了,時不時跑到一樓來鑒賞鑒賞古董,晚上還會跑到外麵街道上打一套我從來沒有見過的拳法。

    一夜無話,等我回家和老爺子交代清楚要出差的事情後再來到店裏,一輛警車已經停在了店鋪外麵,張國才與付陰匪並排靠在門口抽煙,坐在副駕駛的劉星還是一臉嚴肅的模樣,似乎對用警車捎我們一起上路很不滿意。

    “老王呢?我還想著要是老王在我就不讓局裏配司機了。”

    付陰匪抽了口煙說道,“老王進貨去了,夷陽鎮最近不太平,好歹我也是這地兒的陰貨郎,要是真讓邪修把夷陽鎮給弄得烏煙瘴氣我的生意也沒有辦法繼續往下做了。”

    張國才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叼著煙上前幫我把車門拉開,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子不錯,有你爺爺當年的風範。本來我這往普華鎮走心裏還有些不踏實,看見你我就踏實多了。你爺爺有沒有給你點什麽保命的物件兒,拿出來我們大夥兒開開眼。”

    我訕訕一笑不知道應該怎麽接話,老爺子倒是給過我一張劍符,但那劍符好像用一次就廢了,我回去後怎麽求老爺子再給老爺子都不答應了。說什麽一個人要在逆境中成長,絕對不能依靠這種外在的力量。

    這哪是親爺爺說的話啊,我求劍符又不是為了出去耀武揚威,是為了保命用的。這生命隻有一次,這種逆境你孫子我經曆一次就嗝屁了。

    見我隻是憨笑不說話,張國才還以為我是靦腆。他把嘴裏的煙丟地上踩熄大手一揮道,“人到齊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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