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兄弟,我拿出來的這個是不是真品?”

    象牙染雕魚鷹式鼻煙壺並不是什麽稀罕東西,但像毛鑫拿出來的這個少說也得三百多萬了。這還是我保守估計的情況下,如果這玩意兒由專家來鑒定再拿到拍賣行去拍賣,說不定價格還能夠再往上跳個兩三百萬。我心裏不由得納悶兒,現在當混混都這麽賺錢的嗎?隨便一個混混小頭目出手就是三百來萬的東西。

    不知道毛鑫到底打得什麽算盤,我隻能照實說道,“你拿出來的這鼻煙壺是真品,市場估價三百萬往上吧。”

    “三百萬?”毛鑫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好像這鼻煙壺的價值到底多少連他自己也沒有弄清楚一樣。

    一看毛鑫這反應我這心裏就有了底,這鼻煙壺肯定不是他正規途徑搞來的,要不然他不可能聽到估價會這麽的吃驚。

    毛鑫看著桌上放著的鼻煙壺沉思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一擺手說道,“兄弟,聽說你好像也是倒騰古董的。這鼻煙壺我兩百七十萬賣給你怎麽樣?”

    毛鑫這話把我給逗樂了,“毛哥,我不是倒騰古董的,我隻是在古董店裏工作。再說了,古董店收貨從來都是撿漏,誰會按照估價高低來收貨啊。您這貨我收不了。”

    “真收不了?”毛鑫眉毛一挑惡狠狠道,“這貨你要是收了,你這老同學還有她老公你就帶走,她們欠賭場的錢也就一筆勾銷。如果這貨你不收,那就不好意思了,今天你得往家裏打電話,叫你家裏人把他們欠的三十萬給乖乖送來。”

    我真是日了狗了,這蔣文文老公欠的錢憑什麽讓我來還?不過這毛鑫也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要不然他也不會叫人把我給綁來了。我隻得歎了口氣假意服從道,“那行,我打個電話給我們老板吧,看他有沒有興趣收你這貨。如果他沒有興趣我再打電話叫家裏人給你拿錢行吧?”

    黃毛將一部手機遞給我,站我旁邊防止我打電話給警察。

    這付陰匪在夷陽鎮有多大能耐我不知道,但他既然是夷陽鎮的陰貨郎,想必三花會的幾個混混他還是能擺平的吧?

    “喂?”

    電話那邊傳來付陰匪不耐煩的聲音。

    “付哥,我是小夕啊。是這樣的,我這裏看見有一個清乾隆時期的象牙染雕魚鷹式鼻煙壺,賣家想問你有沒有興趣收。我估價三百萬往上,賣家願意兩百七十萬就賣給我們。”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付陰匪暴跳如雷地說道,“你他媽如果沒事兒了就趕緊滾回來上班!就你那個水平還學別人看貨?三百萬的東西兩百多萬就賣給你,憑什麽,你是他爹啊?別以為你家老爺子護著你我就不敢動你了,你和我可是有勞務關係在的,《勞動法》你知道嗎?”

    付陰匪的嗓門兒本來就大,這辦公室裏的人全都能聽到他在罵人。坐在沙發上的毛鑫更是臉都綠了,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兒上我估計他能馬上叫人去把付陰匪也給綁了。

    害怕付陰匪這個暴脾氣一言不合就掛電話,我趕緊插嘴道,“付哥我現在真回不來,我被賣家給扣住了,說這個東西你要是不收那他們就把我給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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