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生聊天真不是我的強項,我們東拉西扯了一陣,沒一會兒功夫彼此就都不知道聊什麽了。

    我抬起右手看了眼手表,故作驚訝道,“怎麽時間都這麽晚了,那什麽,鄭欣,我家裏還有點兒事,我這就先回去了。”

    “這麽早?”鄭欣一愣,指著桌上的果盤說道,“這麽多水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夕哥你帶點走吧。”

    “不了不了,我本來就不怎麽喜歡吃水果。再說你不是還有個室友嗎?待會兒她回來也可以吃一點。”

    鄭欣紅著臉咬著嘴唇像是要說什麽,我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起身沒幾步就走到了門口,並且順手拿出早就折疊好的紙片貼在門鎖上。

    鄭欣她們住的這裏是個老小區,房門也是老式的鎖頭根本就不能反鎖,隻能掛鏈子。示意鄭欣早點回去休息,我主動把門帶上後偷溜到樓梯口拿出一個陰事鈴放在身邊。

    說是鈴鐺,但我放在旁邊的這個陰事鈴並沒有撞石,鈴鐺內部是完全中空的。這種陰事鈴隻有在感知到陰氣的時候會發出聲響,其他時候是絕對不會有動靜的。

    守著陰事鈴我在這樓梯口一坐就是兩個小時,一直到午夜我困得迷迷糊糊被一陣陰風吹醒,我身旁的陰事鈴突然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

    慘白的月光從走廊的氣窗外麵照進來,乳白色的地瓷磚與牆貼折射著月光,將整個走廊都弄得明晃晃與陰氣沉沉的。我拿著一張黃符探頭一看,發現鄭欣的房間的大門半掩著沒關不說,屋子裏燈也沒有看,能隱隱約約看清楚屋子裏擺設的輪廓全靠月亮那一點兒光。

    “媽的,我是不是太托大了啊,這種事情還是應該讓付陰匪處理啊。”

    人有陽場,鬼有陰場。

    此時鄭欣所住的這個套二房就如同當初我和付陰匪去的新陽村一樣,鬼氣森森令人不寒而栗。我實在很難想像到底是什麽級別的獸人才有能力營造出這麽強大的陰場來。

    我很想現在就跑出去給付陰匪或者我爺爺打電話,但此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都已經把法陣都布好了,要是現在退出房間在法陣中的鄭欣很有可能就會遭遇不測。

    右手捏著黃符哆哆嗦嗦地來到客廳,晃眼間看到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嚇了我一跳。我定睛一看,這才看清楚坐在沙發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和人等身高穿著牛仔服的泰迪熊布偶。

    大半夜的誰會給布偶穿衣服讓它坐在沙發上?這其中不用說也肯定是有古怪的。我正準備湊過去看看怎麽回事,客廳裏的電視突然自己打開了,裏麵傳來一個小孩兒咯咯的笑聲。

    電視屏幕的光從泰迪熊棕色的玻璃眼珠裏倒映出來,那感覺就和這個泰迪熊是活的一樣,好像它本來就是大半夜起來跑到這裏來看電視。我再仔細一看這電視的內容,發現在電視裏閃過的無數畫麵裏,其中就有一個畫麵是這個客廳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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