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時候體重隻有四斤多一點,從小就比普通孩子身體要弱,甚至每年冬天有好幾次都因為高燒不退被送進醫院重症監護病房,差一點就和這世界說再見了。

    後來住在鄉下的外婆知道了這件事,用竹籃抓著一隻老母雞硬是翻了三座山走了兩天兩夜來到醫院,在重症病房的門口直接拿出菜刀生生把老母雞的頭給砍了下來,一邊砍嘴裏還一邊念叨,“如果你不離我外孫遠點,那我每天都殺一隻老母雞來消消你的煞氣。”

    醫院裏的醫生都以為外婆瘋了,如果不是爸媽拚命攔著解釋,外婆肯定當場就要被送進精神病院。不過說來也奇怪,從那以後每年冬天我除了覺得有點冷,再也沒有發生過高燒不退的情況。

    從醫院出來後外婆執意要把我帶走,說有什麽髒東西盯上了我,就我爸媽那點道行我肯定養不大。但我爸媽說什麽也不讓我和外婆去鄉下吃苦,我媽甚至還因為這件事挨了我外婆好幾巴掌。

    最後還是我爺爺出來調停,說可以在夷陽鎮給外婆修一個院子,這樣兩邊一起照顧我問題就解決了。也不知道外婆罵了爺爺幾句什麽難聽的話,總之給我留下一個長命鎖後,就又回到了鄉下。

    最後一次見外婆,是我初二某天上學的早晨。依舊是冬天,六點半出門的我天都還是蒙蒙亮,總感覺周圍霧氣層層的。

    一身碎花紅襖的外婆還是挎著那個竹籃,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等我。當時我還覺得奇怪,為什麽外婆這麽早來鎮上不先回家,等我走過去後外婆捏了捏我的臉,一臉慈愛地從竹籃裏拿出兩個裹了紅紙的雞蛋塞到我手裏。

    “外婆,晚上在家裏住嗎?我想聽外婆講故事了。”

    外婆摸了摸我的頭,兩鬢的銀發看得我一陣心酸。

    “三兒,外婆走了,以後你要聽你爺爺的話,不要淘氣知道嗎?”

    那個時候的我已經覺得有哪裏不對了,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裏感覺什麽話都說不出來。直到中午放學回家,我媽才告訴我剛才接到鄉裏打來的電話,說外婆昨天晚上躺床上去世了,走的時候很安詳,是壽終正寢。更詭異的是外婆廚房裏的土灶上還煨著一窩用紅紙包著的雞蛋,整整一窩雞蛋裏中間少了兩個,也不知道這些雞蛋本來是準備給誰吃的。

    “小夕?”

    付陰匪喊了我一聲,回過神來的我歉意道,“不好意思啊付哥,我走神了。”

    “沒事。”付陰匪坐在圈椅上看了眼周圍,順手從架子上拿了一個長命鎖放在八仙桌上,頗有深意地看著我說道,“小夕啊,你看看這長命鎖,幫我鑒定鑒定。說的好,這工作就是你的了。”

    又是長命鎖?

    我狐疑地看了眼付陰匪,總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像是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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