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兒了?”他的聲音,有一絲暗啞。

“在醫院樓下。”

“在那等著。”

“啊?”岑喬有些疑惑。可是,那邊,商臨鈞卻已經將電話掛了。岑喬正奇怪。不一會兒,兩束強烈的光線照射過來,劃破夜的黑暗。一輛車,停在她麵前。車廂裏很暗,什麽都看不清楚,但岑喬直覺商臨鈞就在這車裏。

果然,不一會兒,餘飛從車上下來,拉開了後座的門。

“岑小姐,上車吧!”

岑喬往裏麵看一眼,之前還穿著病服的商臨鈞,這會兒穿了件襯衫,靠坐在車內。

大概是生病的緣故,今夜的他,穿著慵懶,襯衫穿得也不似往常那麽正式。領口敞開著,露出一片胸肌,很性感。

似乎是察覺到岑喬的眼神,商臨鈞的目光也朝她看過來,下頷比了比。那意思便是讓她上車。

岑喬沒有再猶豫,坐上車。

餘飛關上後車廂的門,將車往岑喬住的小區開去。

車廂裏,有些安靜。岑喬低頭一看,看到之前自己包給商臨鈞的那兩萬塊,他帶下來了,隨手掖在了副駕駛座後麵的口袋裏。

似乎是察覺到岑喬的眼神落在那疊錢上,商臨鈞開口:“這錢是非要塞給我?”

岑喬聲音低低的,“都送來幾次了,還是拿著吧。”

商臨鈞低低的從鼻腔裏發出哼聲,岑喬聽不出他是何意。

“你病情這麽厲害,應該就在病房裏待著的,我可以自己坐車。”

商臨鈞這才偏頭看向岑喬。窗外的光照著她的臉,她側顏很安靜,睫毛微微垂著,一抹陰影落在她眼睛下方。

“你妹妹是怎麽回事?”

岑喬偏頭看他。

“如果我沒有誤會,她似乎對我有些感興趣。”商臨鈞眼神定定的看著岑喬,話說得很直接,“我對她毫無興趣,你可以同她說清楚,不必在我身上耽誤時間,毫無意義。”

一兩句話,說得平淡無溫,聽起來是很絕情。

岑喬想,這人一定是經常拒絕女人的。

“我知道了。”岑喬點了點頭。絕情一點是好事,但她最苦惱的是,這話自己其實沒辦法轉達。“我會找機會,想辦法和她把話說清楚看看。”

岑喬走神之際,商臨鈞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以後想我,不用再用又一當借口!”

岑喬囧了下,下意識替自己辯解:“我沒有……”

可是,這三個字,說得很是心虛,說完連自己都對自己無語。

商臨鈞顯然也是看穿她的心虛,臉色變得好看了許多。問她:“是沒有想我,還是沒有拿又一當借口?”

岑喬受不了商臨鈞這樣看自己的眼神,這會讓她心跳很快,在安靜的車廂裏,隻怕連前麵的餘飛都能聽到她的心跳聲。

她將臉別到另一邊去,故意高聲道:“都沒有。”

商臨鈞伸手便將她轉到另一邊的臉給撥回來,逼著她看著自己,“你再看著我說一次。”

岑喬望著那張臉,唇動了動,就真的說不出來了。

她想他。

這沒有聯係的一個月,她很想他。

知道他生病了,她心裏又慌又亂,那些都騙不得人。

岑喬眼眶裏起了一圈圈的波瀾,商臨鈞呼吸一緊,“喬喬,你知道你這樣看著我,我就不可能再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