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希一下子被她的話問住了,“這個……”

有關禦紹庭的事,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

宋顏箏聽著電話那端吞吞吐吐的語氣,立刻又道,“希希,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阿姨,我們不是想瞞你,隻是……”薑南希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宋顏箏見她欲言又止,心下更焦急了,不過說出的話卻依然鎮定從容,“是不是你們在那邊遇到了什麽麻煩事?希希,你別慌,我等會兒直接訂機票過去。”

“阿姨,不是的,我們沒有事。”薑南希在內心裏掙紮了片刻,終於還是決定對她和盤托出,“我們昨天在去遊樂場逛的時候,遇到了叔叔。”

她說得太含糊其辭,宋顏箏有點懵,“叔叔?什麽叔叔?”

“就是……禦紹庭禦叔叔。”

薑南希這話說完,電話那頭便沉默了。

她等了好一會兒,忐忑地詢問道,“阿姨,您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啊。”宋顏箏再開口時,又恢複了正常的語調,“你確定你們見到的人就是禦紹庭?”

“嗯。”薑南希把在遊樂場發生的事如實告訴她,“阿姨,我聽楚時言說叔叔好像病得很重,隻剩下幾個月了。他好像很想希望得到敬寒的諒解,但是敬寒不願意見他。今天他們兄弟倆可能就是因為這件事打起來的。”

宋顏箏聽了這話,輕哼道,“禦紹庭也是夠搞笑了,當年不聲不響離開了禦家,害得我跟小寒過得那麽辛苦。現在他以為他病得快要死了,就應該被原諒嗎?小寒做得很對,我們母子倆跟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我不管他還有幾個月好活,他既然當年消失了,那就永遠不要再出現!愛死哪死哪,與我們無關。”

“阿姨,對不起,我……”薑南希聽著她憤慨的語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心裏還是有點自責的,如果不是自己亂說話,她也不會這麽生氣。

宋顏箏長長呼了一口氣,調整好心情,“我沒事,這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用自責也不用道歉。小寒現在情緒怎麽樣?”

“他跟楚時言兩個人在公共場合大打出手,被警察帶去做筆錄了。”

“你也別太擔心,應該沒什麽大事。我在那邊有點人脈,我打電話問問情況。”

“謝謝阿姨。”

“傻丫頭,我們是一家人談什麽謝謝。你啊,放心,男人嘛打架的時候才更有血性。”宋顏箏說這話是為了安慰她,說完後,想了想,又覺得不妥,“當然,我也不是提倡打架這種行為,我是覺得如果發生衝突後,實在不可避免,打一架也很正常,這是動物的本能。對了,你看過動物世界沒有?在大自然中,有多少雄性動物爭奪地盤,吸引配偶,都是靠打架這種行為來完成的。所以沒事,男人的破壞力和恢複力一樣好。”

聽到動物世界這幾個字,薑南希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原來他們家這種對大自然動物界的好奇心是遺傳。

不過,她確實有被宋顏箏的話安慰到,“阿姨,您放心,我已經沒事了。您也別太擔心,等敬寒回來,我讓他給您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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