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敬寒在兩個兒子期盼的目光中,卷起襯衣的袖子,抬頭往藤蘿架上看過去。

隻見藤蘿花旁邊有一隻黑褐色的知了正在獨奏,醜不拉嘰的。

它一聲接一聲地叫喚著,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降臨。

禦敬寒視線盯著知了看了片刻,有點嫌棄它的長相。

就這麽個醜東西,也不知道天新和小白要捉它幹嘛?

他深呼一口氣,放輕腳步往前逼近兩步,然後抬手朝那隻知了抓過去。

“快抓到了!爹地,你加油!”薑天新仰頭望著這一幕,兩隻小手緊張地捏成拳頭,很小聲地替他加油打氣。

禦硯白扭頭看向他,軟著小奶音,低低提醒他,“你別說話,等會兒知了都要被你嚇跑啦。”

薑天新搖了搖小腦袋瓜,“不會的,我說話聲音這麽小,知了肯定聽不見。等爹地抓到知了,我們就給它做個籠子,養著它。”

薑南希聽到兩個兒子的對話,眼神軟了軟,插話道,“天新,你一直說要抓知了,知了聽到就會飛走哦。”

薑天新大眼睛烏溜溜轉了轉,一副古靈精怪的小模樣,“才不會呢,知了又聽不懂人話。”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頭頂上方傳來男人的聲音,“抓到了。”

禦硯白和薑天新立刻興奮地抬頭,朝男人手上看過去。

“哇!真的抓到了耶!”薑天新叫了一聲,朝男人伸出白生生的小胖手,“爹地,給我摸一摸知了!它長得這麽可愛,不如我給它取個動聽的名字吧!”

可愛?這麽醜的昆蟲,他實在欣賞不來。

“隨你。”禦敬寒瞥過他手裏的知了,一臉嫌棄,“你們兩個一起玩吧,我可不會再給你們捉醜知了。”

他這雙手是簽幾十億合同的手,能給他們捉一隻知了,已經是破例了。

禦硯白還是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下,看到活的知了,烏亮的大眼睛裏滿是新奇,“你想給它取什麽名字?”

薑天新盯著手裏的知了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不解地皺起小眉頭,“可是,知了這麽小,它叫的聲音為什麽那麽大?”

禦硯白望著他手裏的知了,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知了也叫蟬,會鳴的是雄蟬,它的發音器在腹基部,就像是蒙了一層鼓膜的大鼓,鼓膜受到震動就會發出聲音。”

薑天新看著眼前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小男孩,烏溜晶亮的大眼睛裏流露出幾分崇拜的眼神,“小白,你怎麽懂這麽多?”

禦硯白卷翹的眼睫毛撲棱了兩下,軟軟糯糯地回道,“我小時候看過動物世界,裏麵講了很多有關動物的知識。”

“動物世界?我都沒怎麽看過呢。”薑天新撇了撇小嘴巴,隨口追問了一句,“你覺得動物世界裏哪種動物最好看?”

禦硯白把小眉峰一蹙,露出思考的表情,“我記得我小時候看過雄孔雀的春天,對孔雀開屏求偶的片段印象特別深。”

薑天新頓時來興趣了,忽閃著大眼睛,不恥下問,“為什麽?雄孔雀開屏求偶很好看嗎?”

雄孔雀……求偶?

薑南希突然想到了什麽,嘴角抽了抽,下意識地抬頭看向禦敬寒。

都是這個男人幹的好事,兒子才多大,就給兒子看那種動物繁衍後代的記錄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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