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硯白點點頭,粉嘟嘟的小臉蛋上表情也很期待,“我都有點緊張了,這還是我第一次求婚呢。”

薑天新立刻讚同地點頭,伸手往自己心口一摸,“對對對,我的小心髒現在跳得可快了。”

禦敬寒抬手,在他們的小腦門上分別彈了一記,“求婚的主角是我,你們緊張個什麽勁兒?”

他活了二十六年,也是頭一次跟人求婚。

他精心策劃了這麽些天,還親手布置了驚喜,他也很想親眼看看薑南希現在站在臥室裏會是怎樣的表情。

禦硯白抬起肉乎乎的小胖手揉了揉腦門,奶氣奶氣地提醒道,“爹地,媽咪現在應該正沉浸在驚喜和感動當中,你不抓緊時間去求婚嗎?”

薑天新對自家兄弟的話表示認同,“對呀對呀,電視上說,女人是感性動物,特別容易感動,你現在求婚,我媽咪頭腦一熱,說不定就答應你了。”

禦敬寒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深邃的眸子頓時眯起,“什麽意思?難道希希冷靜下來就不會答應我?”

薑天新咂巴了兩下小嘴巴,“難說。”

禦硯白讚同道,“爹地,我勸你還是趁熱打鐵比較好,女人這種生物非常善變。”

禦敬寒大手一抬,做出又要敲他們腦門的動作,“你們討打呢?”

禦硯白和薑天新默契地抬起小手捂住腦袋。

薑天新朝男人吐了吐小舌頭,“我們是不是不小心瞎說了大實話?”

禦硯白仰起小臉蛋,語氣中肯地對男人道,“爹地,你快抓緊時間吧。”

禦敬寒抬腕看了下手表,薑南希進去已經兩三分鍾了,這個時間肯定感動得不行,他隻要進去一開口,這個婚肯定就求成了。

他沒有再管兩個兒子,邁開大長腿往主臥走去。

“爹地,等等我們呀!”

薑天新和禦硯白看他走得那麽快,連忙小跑著追上去。

禦敬寒走到臥室門口,大手摸了摸西褲口袋,抬手推開虛掩的門。

然而,當他抬起眼簾看清楚房間裏的場景,俊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

隻見薑南希在他的注視下,端著個臉盆從洗手間裏走出來。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口有人,衝到床尾,對著那擺成愛心的蠟燭,就把水波了上去。

門口,薑天新和禦硯白也趕到了,他們完全沒時間阻止,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幾十根蠟燭被水澆滅。

他們父子三人眼睛睜圓,不敢置信地嘴巴張大,不可思議地杵在門口,臉上震驚的表情如出一轍。

而薑南希潑下去的那盆水不僅此潑滅了蠟燭,也破滅了他們心底的開心與激動。

怎麽回事?

那麽浪漫那麽好看的蠟燭香薰,她怎麽說滅就給滅了?

薑南希看著蠟燭全部被澆滅,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她正要把盆子送回洗手間,剛一抬頭,門口一大兩小的人形雕塑就撞入她的眼簾。

她撇著嘴巴,吹了吹額前的碎發,踢開腳邊礙事的氣球大步朝他們走過去。

望著她氣勢洶洶逼近的模樣,禦硯白和薑天新頓時回了魂。

他們抬起小手,一人一邊,扯上男人的褲管,壓低小奶音,“爹地爹地,這現在是什麽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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