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總。”

女人的嗓音又嬌又嗲,很是做作。

禦敬寒微怔,在腦海裏搜索一圈,確定自己不認識這麽一號人物,不耐煩地把剛才的兩個字又重複一遍,“哪位?”

“是我。”電話那頭,女人的聲音太矯揉造作,聽得人很不舒服。

“你哪位?再不說掛了。”禦敬寒沒耐心跟她打啞謎。

“別掛!我是薑雪柔。”

“我跟你好像沒什麽好說的。”

薑雪柔好不容易才從禦敬澤那裏要到他的號碼,怎麽能讓他就這麽掛了電話?

“禦總,我有事想跟你說!”

禦敬寒冷漠地回了句,“我沒義務浪費寶貴的時間聽你廢話。”

說著,他抬手就想按掛斷鍵。

薑雪柔聽他的語氣就猜到他要做什麽,趕在他掛斷之前,急急出聲,“我要說的事很重要!”

頓了頓,她又加重語氣強調,“是關於薑南希的。”

後半句話成功讓男人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禦敬寒漆黑的眸子眯了眯,重新把手機拿回到耳邊,“說。”

“你知道前晚薑南希為什麽會一個人去我家餐廳嗎?她是為了找我爸拿她媽媽留下的遺物!”

禦敬寒眉峰一擰,麵無表情道,“說重點。”

“薑南希是不是以為我爸說的遺物是假的?隻是為了騙她去餐廳拋下的誘餌?其實不是,我們家確實有江清淺的遺物,遺物現在就在我手裏。”

禦敬寒沉默了兩三秒鍾,冷冷出聲,嗓音透著警告意味,“薑雪柔,你爸媽都在監獄裏蹲著呢,你應該知道騙我有什麽下場。”

“我沒有騙你。”薑雪柔想到日記本裏的內容,輕輕笑了下,“禦總,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拿我父母的命發誓,我手裏確實有江清淺的遺物,是一個日記本。而且,我還在日記本裏看到了一個很有趣的秘密。我相信你會感興趣的,這個秘密跟薑南希的身世有關。”

“她的身世我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你就這點籌碼,也敢給我打電話?”

“我的籌碼當然不止這些,我說了我手裏的遺物是江清淺的日記,她在日記裏寫了一個秘密,有關她跟楚遠笙的秘密,這個秘密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電話那端,男人沒有出聲。

薑雪柔也不著急,紅唇勾了勾,似惋惜地歎氣道,“可惜江清淺去世的早,除了這個筆記本大概再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了。我想,薑南希會想知道的。”

禦敬寒捏著手機,冷淡出聲,“條件。”

“我要你把我的父母從監獄裏放出來。”

薑雪柔的話音剛落,男人就毫不遲疑地拒絕,“不可能。”

薑振華和沈佩雲動了薑南希,他怎麽可能就這麽放他們出來?

之所以把薑雪柔留在外頭蹦躂,不過是想讓她嚐嚐親眼看著父母入獄卻無能為力的絕望。

薑雪柔沒料到男人居然拒絕了自己的要求,咬牙道,“難道你就不怕我把日記本銷毀嗎?”

“你也說了,日記本裏寫的是個秘密。如果你銷毀了,大不了就讓這個秘密永遠消失,對我跟希希不會有任何影響。”

如果薑雪柔的手裏真有這麽一個日記本,他想拿過來,也是希望給薑南希留個念想,那畢竟是她媽媽的東西。

但是,她想靠區區一個日記本換薑振華和沈佩雲兩個人自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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