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霄嘴角不由向上揚了揚,“好,我會向少爺請示,他如果同意,以後我會慢慢教你。”

薑天新開心地彎起大眼睛,“謝謝夜霄叔叔,啊不對,以後我是不是應該叫你師父呀?”

夜霄道,“叫了師父,以後要聽師父的話,你能做到嗎?”

薑天新立刻把小胸脯一挺,“沒問題!”

“那就乖乖跟我回醫院。”夜霄說著,邁長雙腿,抱著他往電梯口走去。

“啊?”薑天新哀號一聲,不由垮下一張小臉。

他怎麽覺得自己又被套路了?

……

與此同時,酒店會議室。

楚洛洲領著禦硯白推開會議室大門的時候,禦敬寒已經坐在裏麵了。

他臉上掛了彩,左臉頰上有一道被楚時言指關節刮出來的紅痕,嘴角處也有一處淤青。

他的膚色很白,所以臉上的傷看著非常顯眼,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顏值,反倒多了幾分野性不羈。

男人靠在主座的椅背上,不動聲色地瞥過站在他身邊的禦硯白,見兒子安然無恙,才淡淡勾唇,“楚總,請坐。”

楚洛洲站在門口沒有動,眼風往會議室裏一掃,沒有看到楚時言的身影,冷峻的眉眼間神色當場一沉,語氣斂著凜冽,“阿言呢?”

禦敬寒薄唇輕扯,對身後的保鏢吩咐道,“去,讓王大力把他那個不成器的弟弟帶過來。”

楚洛洲看著那名保鏢離開,這才帶著禦硯白走進來,他拉開與禦敬寒間隔兩個位置的座椅,坐了下來。

禦硯白站在座椅旁邊,扭過大眼睛看向主座,小奶音透著關切,“爹地,媽咪呢?她有沒有事?”

禦敬寒見兒子看到他的第一時間就詢問薑南希的情況,心下不禁軟了軟,連眼神都柔和了下來,“她沒事,你呢?這位叔叔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禦硯白扭頭,看了一眼楚洛洲板寸頭下輪廓深刻堅毅的側臉,一本正經地對男人道,“對了爹地,他不是叔叔,是舅舅哦,他是媽咪的哥哥。”

禦敬寒看著兒子臉上的表情,眸底劃過一抹暗色,隨即下頜一抬,意味深長地扯起嘴角,“看來你們來的這一路相處很愉快。”

楚洛洲冷薄的唇角掀了掀,嗓音清冷,“確實還可以。”

頓了頓,似想起什麽,又隨口問了一句,“你跟阿言呢,相處如何?”

比起他這個義兄,禦敬寒跟楚時言才算是血緣上的兄弟。

禦敬寒舌尖抵了抵唇角淤青的位置,漆黑的眸底神色帶著幾分似笑非笑,“跟你們恰好相反,我們相處得很不愉快。”

其實,就算他不說,楚洛洲多少也能猜到。

阿言對禦家有怨恨,試圖綁架禦敬寒的兒子和女人,而禦敬寒對他傷害自己在乎之人的態度又是零容忍。

他們兩個都不是那種好脾氣的人,碰到一起,打架都算是輕的。

楚洛洲目光在禦敬寒臉上的傷處頓了頓,心底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阿言他沒事吧?”

禦敬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朝門口方向抬了抬下巴,淡漠道,“人來了,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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