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言盯著她看了兩三秒鍾,隨即歉意地翹了翹唇角,“抱歉,是我看錯了,你頸後那個淺紅的印記好像不是傷口。”

薑南希愣了愣,下意識地抬手往後頸摸了下,“原來你說的是這個胎記啊。”

楚時言心底已經確認,不過麵上沒有表露半分,隻是不動聲色地往她跟前走進了兩步,“對,我從來沒見過這麽特別的胎記,愛心的形狀很漂亮。”

禦敬寒見楚時言一瞬不瞬地盯著薑南希,漆黑的眸子危險地眯了眯。

下一秒,他大手一伸,將薑南希攬進自己懷裏,以霸道強勢的姿勢阻隔了薑南希與楚時言的視線,然後視線一轉,看向不遠處的韓以倫,“韓以倫,你們醫院的醫生上班時間這麽閑,不扣工資嗎?”

正在看熱鬧的韓以倫摸了摸鼻子,拿出當老板的威嚴,“所有醫護人員,都別在這兒看熱鬧了,趕緊回自己工作崗位。”

他這話一出口,圍在住院部樓下的人群很快就散了。

不過楚時言沒有離開,單手拿著體檢報告和文件夾,另一隻手重新抄回白大褂口袋裏,“薑小姐,我有個不情之請。”

禦敬寒俊美帥氣的臉繃得很緊,幽深漆黑的視線帶著迫人的氣勢,“既然知道自己的請求不合理,那就閉嘴。”

楚時言桃花眼一挑,語氣不冷不熱,“我沒跟你說話,該閉嘴的人是你。”

“你當著我的麵搭訕我女朋友,當我是死的嗎?”

“薑小姐雖然暫時是你女朋友,但她是獨立的個體,你不能限製她跟別人聊天的權利和自由。”

禦敬寒冷嗤,“我們小情侶之間的事,輪不到你個外人多嘴。”

“誰是外人還不一定呢。”楚時言對上他冰冷的目光,貓咪唇一勾,笑得溫溫柔柔,“你難道不知道,像你這種暴君式的男朋友,是女人最討厭的男友類型?”

禦敬寒冷冽的視線往他麵上一掃,語氣嘲弄,“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你這種人我見多了。長得跟白斬雞似的,又娘又土,哪個女人會喜歡?”

楚時言彎了彎桃花眼,眼底含笑,說出的話卻是軟刀子,“你這種成天板著臉,像茅廁裏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男人,又有哪個女人會喜歡呢?”

“我有女朋友,而你沒有,這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況且,”禦敬寒說到這裏,薄唇一勾,挑出絲絲入扣的鄙夷,“硬,總比硬不起來要強。”

薑南希眼角抽了抽,被他們吵得腦袋暈暈乎乎。

為了防止他們越吵越歪,她連忙抱住男人的胳膊,“你剛才不是催我看天新嗎?快走啦!”

禦敬寒微微側目,睨著她嬌俏明豔的臉蛋,心情好了不少,轉而又傲慢地對楚時言哼了一聲,“看在希希的份上,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離我女朋友遠一點。”

說罷,牽起薑南希的手便大步離開。

薑南希在經過楚時言身邊的時候,對他歉意一笑,“這個家夥脾氣向來不好,你別介意。”

“好,聽你的,我不跟他一般見識。”楚時言衝她揚起嘴角,“對了,下次你如果回公寓,我可以去你家蹭飯嗎?”

他之前在超市救過小白,薑南希心裏對他的印象很好。

“沒問題,歡迎……誒!”

她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大手用力一拽,故意加快腳步,強行把她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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