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疑惑的眼神,禦敬寒有點難以啟齒。

他眉峰緊了又鬆,鬆了又緊,咬咬牙,終於一鼓作氣道,“我認你當幹媽怎麽樣?”

話音剛落,空氣靜止。

“啊、”薑南希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猛地瞪大了雙眼,“誒???”

她覺得自己腦細胞有點不夠用了。

如果是對她身份有所懷疑,認她當幹媽是幾個意思?

禦敬寒扯了扯別扭地瞥她一眼,“你就說你願不願意。”

薑南希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不是,我不太明白,您為什麽要認我當幹媽?”

男人這波騷操作到底是為什麽啊?

她心裏真的好慌!

禦敬寒後背往輪椅上靠了靠,下巴微抬,神態看似傲嬌,實則透著緊張,“答應你就點頭,哪來那麽多為什麽?也就是你走運,讓我厭食症有了好轉,我才屈尊降貴,一般人哪有這麽好的福氣?”

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己是為了斷掉對她不切實際的念想,才做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薑南希嘴角抽了抽,連忙擺手,“多謝禦先生抬愛,這樣的福氣我實在受不起。”

禦敬寒原本以為這麽天大的好事落在她頭上,她必定欣喜若狂感恩戴德,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直接拒絕了。

真是不識好歹!

他眉頭一擰,有點生氣,“薑南希,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想清楚再回答我。當我幹媽,對你來說絕對穩賺不賠。你可以在華城橫著走,甚至隻要你一句話,天上的星星我都會想辦法摘給你。”

有了這樣一層關係,他可以光明正大名正言順地寵她,不不不,是孝順她。

薑南希怎麽聽怎麽覺得奇怪,這男人缺母愛缺到求母若渴的地步了嗎?

隨便拉個人,就想認人家當媽?

這種福,她不敢想,更不敢享。

光是想象一下兒子跟老子稱兄道弟的畫麵,她就掉了一地雞皮疙瘩。

“哈!哈!哈!禦先生可真會說笑!”薑南希心髒抖了抖,“那個,我還要準備晚餐,就打擾您工作了!”

說完,她飛快轉身,溜了出去。

站在走廊上,薑南希抬手抹去額頭上的冷汗,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個男人最近行為太反常了,整個人神神叨叨,古古怪怪。

她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件事反應給韓醫生,讓他看看是不是吃飯對禦敬寒的大腦產生了什麽副作用。

晚上,禦敬寒睡前接到了韓以倫的慰問電話。

“小寒寒,你最近怎麽樣呀?有沒有什麽異常?”

薑南希並沒有把禦敬寒想認她當幹媽的事告訴他,隻是委婉地讓他多關注禦敬寒的身心健康。

禦敬寒心裏苦惱又煩悶,正愁無人訴說,聽到這話,擰著眉頭遲疑了好一會兒,“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位朋友嗎?”

韓以倫心裏敞亮得跟明鏡似的,不過還是很盡職地陪他演戲,“記得記得,我教你的八秒定律,你朋友用過沒有?效果如何?”

禦敬寒抿了抿嘴角,“他試了,但是他現在懷疑自己有戀母情結。”

“哦?”韓以倫眉梢一挑,八卦的語氣中隱著難以抑製地激動,“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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