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中年男人被他氣得不輕,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不等他發作,坐在他旁邊的年輕男人便一把拉住他。

年輕男人抬頭看向主座,五官跟禦敬寒有幾分相似,不過眼尾天生上揚,整個人多了一股陰柔感。

“哥,我父親也是擔心你的身體。再說了,我記得你患病的時候好像才八九歲吧?所以,也不能仗著年輕就亂生病,否則身體垮了,養十幾年都未必恢複得過來。”

說話的人名叫禦敬澤,是禦敬寒的堂弟,他爸是禦敬寒的親二叔,叫禦紹楓。

這對父子一直覬覦禦氏繼承人的位置,六年前禦老爺子退居二線之前,任命禦敬寒做總裁,他們就想方設法給禦敬寒使絆子。

禦宗明不希望看到兒孫勾心鬥角,便隨口說了句,將來兩個孫子學業有成後,誰能第一個讓他抱上重孫,誰就能成為禦氏的繼承人。

那個時候,禦敬寒和禦敬澤都在上大學,年紀尚輕。

禦紹楓覺得老爺子這麽說,應該是暫時沒有確定繼承人的想法,便收斂了幾分心思。

誰知十個月後,連女人手都沒有牽過的禦敬寒竟然不聲不響地抱了個男嬰回來,說是他兒子。

禦宗明是個言出必行的人,給他們做完親子鑒定後,當場宣布禦敬寒是禦氏的繼承人。

禦紹楓和禦敬澤父子見繼承人的位置竟然被禦敬寒個病殃子搶走了,心裏哪能咽得下這口惡氣?

這些年,他們父子倆賊心不死,明裏暗裏不知道使過多少陰招想把禦敬寒從總裁的位置上拉下來。

這次的董事會召開前,禦紹楓煽動了大部分董事和高層,讓他們在今天的會議上強烈要求換掉總裁。

禦紹楓聽完兒子的話,不失時機地幫腔道,“是啊,敬寒,腎就算真的要換,還能做移植手術,但是你的病治了這麽多年一點起色也沒有,難不成還能替你換張嘴?”

禦敬寒這些年來從不參加任何應酬,甚至連家庭聚會拒絕出席,他的病情對禦家人來說,並不是什麽秘密。

“哥,禦氏上上下下有幾萬名員工要養活,所以我們決定在你的病痊愈之前,選一名代理總裁,全權代理你的責任。”

這對父子一唱一和,連薑南希都聽得出來,他們就是想趁機奪走禦氏的經營管理權。

此時,禦敬寒單手支著額角,靜靜看著這對父子表演,眼神就像在看跳梁小醜。

他俊美的臉上神色寡淡,漆黑的眸子裏更是平靜得未曾掀起一絲漣漪。

甚至,他的薄唇還勾出一道淺淡得幾乎看不見的點弧度。

薑南希默默站在他身後,盡管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卻能感受到男人骨子裏散發出來的不可一世的傲慢。

明明他什麽話也沒有說,那種與身俱來的貴氣已經將他們碾壓。

禦敬寒眼視掃過在座所有股東,半眯起眼眸,哂笑出聲,“說完了?”

他的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裏的溫度仿佛一下子驟降到了零下。

薑南希抬頭,左右看了幾眼,發現在場的股東和高層似乎都被男人的威懾力震住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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