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希把餛飩吃完滿足地拍了拍肚子,“吃得好飽啊!禦先生,您想吃的話,我可以下樓再煮一碗!”

今天是賭約的最後一天,她還是不想放棄。

隻要能讓他張口,厭食症的恢複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禦敬寒望著她右嘴角不小心沾到的海苔末,擰了擰眉頭,“你嘴角有髒東西。”

他有輕微強迫症,見不得人嘴角沾東西。

“有嗎?”薑南希怔了下,用手指擦了擦左嘴角,“現在幹淨了沒?”

禦敬寒望著她傻乎乎的模樣,順手從茶幾上抽了一張紙,“你以後別在我麵前吃東西,吃相太難看。”

說話的功夫,他拿著紙巾動作自然地抹上她的嘴巴。

不過沾在她嘴角的海苔很頑固,他擦了好幾下都沒有擦掉。

禦敬寒不信邪,跟這個海苔末杠上了!

餛飩吃不到嘴就算了,他總不至於連一片小海苔都擦不掉。

於是,他原本靠著輪椅背的上半身,下意識地往薑南希湊近,想繼續擦。

薑南希一抬眼,視線恰好跟禦敬寒那雙深沉漆黑的眸子撞上。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一愣。

在這麽近的距離下,薑南希望著禦敬寒近在咫尺的俊臉,大腦有瞬間的空白。

男人的目光依然盯著她的嘴角,眼神帶著探究,仿佛要把她看穿。

隻見她嘴角的粉底被擦掉不少,露出來的一小塊肌膚比她臉上其他地方要白一點,愈發襯得她膚色不均。

因為她臉上的皮膚故意化得很暗沉,隻殘留了薄薄一層粉底的嘴角看著便很突兀。

禦敬寒看著看著,眉頭皺得更緊了。

麵對他深邃又專注的眼神,薑南希沒來由地心慌,放在腿邊的手指不自覺地蜷縮起來。

這時,禦敬寒率先反應過來,薄唇一掀,叫了一聲她的全名,“薑南希!”

“啊?”薑南希心髒一顫,迅速低頭,錯開他的視線,“怎、怎麽了?”

他剛才那麽使勁地擦她的臉,不會是發現什麽了吧?

要是她的身份暴露,是不是意味著天新也要曝光了?

這個男人得知真相,會不會遷怒於她,認為她是故意把健康的兒子換走?

薑南希的腦海裏已經幻想出,男人把她吊著電風扇上嚴刑逼供的畫麵。

就在她絞盡腦汁想糊弄他的時候,禦敬寒突然伸手,強行抬起她的下巴。

薑南希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神經也緊繃到了極致,連說話都帶著微不可察的顫音,“你、你幹什麽?”

禦敬寒與她對視了幾秒鍾,眼睛一眯,以發現重大秘密的口吻問道,“薑南希,你臉上是不是長老人斑了?”

老人斑?

薑南希聽著這驚悚得三個字,差點兒被空氣嗆住。

“咳!”她磨了磨牙,在心裏嗬嗬冷笑,“可能吧,畢竟我已經是奔四的人了!”

難怪他隻能找男朋友。

以他的直男屬性,這輩子想找女朋友簡直比登天還難!

禦敬寒把擦過她嘴角的紙巾塞她手裏,然後手在她衣袖上抹了兩下,把手指上沾到的粉底擦幹淨,“你的外貌已經輸在起跑線上,如果再不培養培養氣質,嫁出去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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