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希拿眼角覷了禦敬寒一眼,見他眸中眨著寒光,立刻識趣地轉移話題,“禦先生,您找我來是不是有什麽事?”

禦敬寒隱去眼底的情緒,淡淡問道,“今晚小白胃口怎麽樣?你做得飯菜合不合他胃口?”

當然合胃口,她喂養了五年的兒子口味是鹹是淡,她一清二楚。

薑南希抿了抿嘴角,如實匯報道,“小白胃口很好,今天晚上吃了一碗半的米飯。”

禦敬寒眼眸眯了眯,淡淡囑咐,“以後每天,你把工作重心放在兒童餐上。”

薑南希愣了一下,“那您呢?每天想吃什麽可以提前告訴我,我可以做兩份餐。”

她可沒忘記,離他們那個賭約的最後期限已經沒兩天了,如果她沒有辦法撬開禦敬寒的嘴,就要給他當三個月免費保姆。

她現在有兩個兒子要養,做三個月的免費勞力是萬萬不可以的。

禦敬寒皺了皺眉頭,拒絕道,“不用,我沒胃口。”在找到翠花之前,他哪有心情吃飯?

“禦先生,您怎麽能這麽消極地對待自己的病情?”薑南希見他對自己的厭食症一點兒也不上心,都替他著急,“您是一家之主,不僅要照顧兒子,還要管理那麽大的公司,沒有強健的體魄怎麽行?”

禦敬寒望著她殷切的眼神,眉梢一挑,“你這是在關心我?”

“我當然關心你啊!”薑南希的回答脫口而出。

他可是她的衣食父母,更何況,救天新的臍帶血還得指望他呢。

不過,她的話聽在禦敬寒耳朵裏,就自動解讀出了另一層意思。

禦敬寒目光落在她臉上,見這個女人又拿如狼似虎的眼神看他,義正辭嚴地開口,“薑南希,我早就說過,我們不合適。所以,收起你不該有的心思。”

薑南希怔了怔,一下子沒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啊?”

禦敬寒瞥她一眼,又接著道,“你跟我朝夕相處,對我有想法我能理解。我沒有權利阻止你暗戀我,但是我有權利拒絕你。女人呢,不要總對自己配不上的男人抱有幻想,否則以後肯定嫁不出去。”

“……”

薑南希覺得他最嚴重的不是厭食症,而是自戀症,簡直已經到了病入膏肓的程度。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他的自戀,懶得再跟他解釋。

想到今天從兒子那裏拔的頭發,她眼珠一轉,目光緩緩移到男人的頭發上。

“呀!”

禦敬寒望著她咋咋呼呼,嫌棄地皺眉,“你瞎嚷嚷什麽?”

薑南希對上他的視線,抬手往他的頭發上指了指,“禦先生,您長白頭發了。”

“我有白頭發?”禦敬寒眉梢一擰,語氣透著一絲緊張,“不可能吧?”

想他正值年輕力壯氣宇軒昂,怎麽可能長白頭發?

“可能是你平常用腦過度,這樣吧,我幫您拔下來!”薑南希說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繞到他背後。

她踮起腳尖,手指逮住一根頭發,猛地一發力。

“嘶!”

禦敬寒頭皮一痛,咬牙忍了,“拔下來了嗎?”

薑南希迅速把拔下來的頭發收進口袋,搓了搓手,一臉歉意,“那個,真不好意思,好像是我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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