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位於成都玉清觀中,香火鼎盛,暮鼓晨鍾,神尼優曇的得意弟子玉清師太正在一間古雅的禪房中入定修行。

    細看之下,玉清師太的五官非常清秀,閉著雙眼時,長長的睫毛勾劃出一個迷人的弧度。這一位昔日令人聞名膽喪的玉羅刹,雖然早已皈依佛門,長伴青燈,但是她的外貌依舊還是那麽明豔動人,不可方物。

    驀然間,隻見她的睫毛一顫,明亮的眸子突然一睜,便從入定之中醒了過來。

    玉清師太微微一笑,抬頭便看見一道白色的劍光自窗外電射而來,穿堂入室如入無人之境。師太猛一招手,那一道劍光便落入了她的玉手之中。原來那一道劍光乃是神尼優曇門下弟子平日互相通訊用的飛劍傳書。

    玉清師太的為人一向開朗,平易近人,平日總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樣。隻不過,如今她卻一臉愁容,玉手一揮,便把手中劍光收入長袍之內,輕聲歎道:“唉!師尊不是早已下命不得幹涉峨嵋派的內鬥嗎?小師妹雖然身為妙一真人的女兒,但行事總不能隻向著父親的一方,而忘了師門的利益所在…”

    “玉清,莫非妙一真人真的要邀請你出山幫助他去爭奪紫雲宮嗎?”一把略顯冰冷的女子聲音忽自禪房外落傳了過來。

    話猶未了,對方已毫不客氣地推開了禪房大門,並且大模斯樣地走了過來。來者身穿一身黑色勁裝,雪膚花貌,冷豔出塵,正是玉清師太的方外至友女殃神鄧八姑。

    “不錯,霞兒師妹…她的確是修書邀請我出山助拳。俗話說「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妙一真人此舉…又是何苦來著呢?”玉清師太一臉為難地搖頭歎氣。

    女殃神鄧八姑一向心直口快,忍不住開口怒懟起來道:“哼!峨嵋派的家夥果真是死心不息,總是要跟義兄作對。本來好好的一座紫雲宮早已擺在南海數千年,遲不遲,早不早,妙一這家夥卻偏偏選擇這一個時候前來生事,豈非故意找義兄的麻煩嗎?”

    原來滅塵子早已料到妙一真人必會利用女兒齊霞兒與玉清師太的關係前來招攬她加入峨嵋派的陣營,所以今天才會請來了鄧八姑為劍宗的說客,盡力阻止她加入峨嵋派的一方。神尼優曇睿智非凡,故早已對外宣稱不會介入雙方之爭,隻可惜,妙一真人攻於心計,更一向擅於利用個人的人脈關係,到處結黨營私,建立勢力,如今卻非要把神尼一門拖下水。

    本來齊霞兒與她同在神尼優曇的門下,同門師姐妹的身份擺在眼前,照理玉清師太應該向著峨嵋派一方更多一些。奈何,齊霞兒與她的出身背境不同,性格與為人也大相徑庭,因此二人之間並不特別親熱。相對來說,同為旁門出身的鄧八姑則一直與她同聲同氣,情如姐妹,實屬生死之交,所以更讓她一時難以定論,左右為難。

    這些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左右逢源,並在神尼優曇的授意下,盡量避免卷入兩大勢力之間的鬥爭。

    事到如今,一方是同門師妹的不情之請,另一方,則是曾經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姐妹的曉以大義,自然讓她大感左右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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