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山聖陵的地麵之上,滅塵子與武當二老連成一線,正與佛門高人芬陀大師遙遙對峙起來。按理說,雙方同為正道之中的首腦人物,有頭有臉,委實不應隨便如潑婦罵街般拔劍相向,惹來外人笑話。

    然而,今天雙方似乎都對聖帝二寶誌在必得,互不相讓,使得眼前的氣氛亦變得異常尷尬,彼此之間言詞針鋒相對,劍拔弩張,似乎難以善罷甘休。

    就在這一刻,隻見東北方忽然飛來了數道劍光,快如閃電,劃破長空,瞬即打破了雙方的僵局。

    細看之下,原來正是阮征他們幾個年青小輩剛好趕到了橋山的上空。

    隻見一行幾個異常英俊美貌的青年男女正浩浩蕩蕩地飛往滅塵子的方向。先把唯一怪模怪樣的袁星暫且不論,單憑這幾個青年男女的絕世風姿與及天賦異稟,確實足以輾壓天下間各大門派,難出其右。

    滅塵子忍不住流露一個充滿自信與賞識的微笑,暼了芬陀大師一眼,頗有一點顯擺的意味,便把阮征呼喚到身邊來。

    二話不說,滅塵子就把手中的一麵昊天鏡交到阮征的手上,並且向他低頭囑咐了幾句。觀乎他倆師徒的神色異常凝重,而阮征則一直如小雞啄米般點頭響應,似乎滅塵子必定另作出一番重要安排。

    見微知著,芬陀大師便知道對方並沒有交出昊天鏡的意思。

    果不其然,阮征猛一轉身,他便在方元二子的掩護下同時飛往地下的黃帝聖陵,似乎是要趕往接應尚在墓中尋找萬年燈油的桑桓與冷青虹。事實上,滅塵子此舉可算是兵行險著,就是看準了芬陀大師的為人一向高傲自負,絕對不會繞過自己而直接出手對付這些小輩弟子。

    “好一個滅塵子!想不到長眉道兄的門下居然尚有此等人物,僅憑一己之力居然能夠創下如此的一番基業,就連這些小輩弟子便全都是萬中無一的良材美資啊!難怪…從來不服二主的紫郢神劍亦會願意臣服於他…”

    芬陀大師雖則一向高高在上,從不服人,此際亦難免被滅塵子一門上下的風彩所吸引起來,暗自稱讚不已。

    “唉!蚍蜉撼樹,不自量力。施主今天又何必如此的冥頑不靈?這些年來,天機軌跡一再發生劇烈變化,非但屢次脫離了佛門與妙真觀的掌握,一再壞了長眉真人多年前的布局,而且更似要逐漸邁向一片混沌未知的因果之中。如此一來,未來的正邪大勢便再也難以準確預測與掌控。因果不定,危機隱伏。此等情況委實令人擔心得很。

    據貧尼多番查驗與推算所得,施主乃是近年來天機生變的主要關鍵之人。先有紫郢之失與及穀辰之死、後有盤犖水宮與及連山寶庫接連被盜,凡此種種似乎都與施主你脫不了關係。說句老實話,長眉真人當初所留下來的「峨嵋大興」計劃已經屢次出現了偏差,影響深遠,不容忽視。數年前,貧尼本來已有了出手撥亂反正之心,奈何一再受到極樂真人從中作梗及阻撓,因此才會一直放任施主逍遙自在獨領風騷。

    這一次,施主若是以為可以再一次在貧尼手下混水摸魚的話,那便是大錯特錯了。貧尼言盡於此,還請施主三思而為。阿彌陀佛!”芬陀大師不疾不徐地說道。

    武當二老本不明個中的種種原由,故此隻能不發一言冷眼旁觀。滅塵子則由於立場不同,早已恨極了佛門的多番打壓,今天亦決意負隅頑抗,絕不低頭。

    滅塵子猛一搖頭,便即向著芬陀大師朗聲回道:“芬陀大師,此言差矣!歎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天機微妙,世事如棋,人生本來就變化無常,哪有一成不變之理?至於大師今天把推算天機的誤差歸究於在下身上,此事則更是笑話一則。難道大師來日算錯了黃河水災之時,還怪上天不按大師的心意降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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