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高興啊。”沈雨綺豪爽地一拍她肩膀,“有高興的事,當然要跟最好的閨密分享了。”

    她苦澀一笑,“可惜,我沒有什麽高興的事。”

    “怎麽了?是不是易千徹又欺負你了?”沈雨綺站起來,霸氣地一拍桌,“姐姐去幫你幹了他。”

    “哦。”安知瑾又喝了一杯酒,“那你去吧,他現在在中心醫院。”

    “醫院?”沈雨綺坐下來,“他怎麽跑醫院去了?”

    “雨綺,我不想提他。”安知瑾無趣地轉著空的酒杯。

    “好,咱不提他。”沈雨綺大大咧咧地攬住她的肩膀,“這是我們的閨密時間,那些臭男人都去死吧。”

    安知瑾自己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來,幹杯。”

    “幹杯!”

    淩晨三點,兩個女人都喝多了。

    沈鬱文來接妹妹,順便把安知瑾送回了海濱花園別墅。

    下了車,她腳步不穩地走進別墅,把鞋子一脫,人就倒在了沙發上。

    她埋臉在靠枕裏,肩膀輕輕地顫抖,小聲地啜泣著。

    有人說,借酒可以消愁,為什麽她會愁上更愁?

    空蕩蕩的別墅裏,就隻有她一個人,很安靜,她連燈都沒開。

    明明說過不會再難過,可她還是做不到那樣。

    生活中多了那個暴君,她突然有些不習慣他沒在她身邊大吼大叫。

    安知瑾,你真的是受虐型的。

    在沙發上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

    易千徹是第二天早上醒來的,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在醫院裏,他的神色瞬間就陰鷙了下來。

    “誰讓你們送我來醫院的?”他目光陰冷地瞪著狄森和莫白。

    “少爺,是少夫人。”

    “……她人呢?”

    “少夫人沒來。”

    易千徹還在輸液,拔掉針頭,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少爺。”狄森一驚,連忙過來扶他。

    “滾開!!”他推開狄森,大步走出了病房。

    狄森和莫白急忙跟了上去。

    “少爺,你的傷還沒好,楚醫生說,您最好是在醫院裏靜養。”

    “閉嘴。”他一邊往醫院外走,一邊沉聲喝道。

    “……”

    莫白拉了拉狄森,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勸少爺了。

    這種情況,能夠勸住少爺的就隻有安知瑾一個人。

    出了醫院,易千徹自己開車回海濱花園別墅。

    狄森和莫白上了另一輛車,跟在他身後。

    十多分鍾後,兩輛車子停在了別墅門口。

    打開車門,下了車,易千徹快步走進別墅裏,客廳裏並不見人,他心下一慌,急匆匆上樓,一間房間一間房間地找,可找遍了每一間房間都沒有看見女人。

    他心裏劃過了一絲強烈的不安感。

    她走了?

    他突然走向安知瑾住的客房,打開門,她的行李都還在。

    放在窗前的行李箱還是原封不動的,好像行李箱的主人隨時都會離開一樣。

    他的心一痛,轉身下樓,安知瑾穿著一身運動裝,剛從外麵跑步回來。

    “你去哪兒了?”他一下樓就質問她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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