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起來!!”他又踢了踢她。
她冷冷地偏過頭,不理他。
“好,既然你這麽喜歡待在這裏,那你就在這裏給我坐一整天。”他蹲下身子,輕佻起她的下顎,“沒我的同意,你敢起來,離開這裏半步試試?”
她負氣地拍掉他的手,一臉憤怒地瞪著他。
易千徹蹭地一聲站起身子,連一眼都沒看她,大步離開了玫瑰花園。
意識到男人已經走遠了,安知瑾抱著膝蓋,坐在地上,她埋頭在膝蓋上,散落下來的頭發讓她看起來很是狼狽。
有女傭遠遠地看見這一幕,都心疼地看著她。
少爺這又是何苦呢?
她出來的時候,身上隻披了一件單薄的外套,深秋已經快要結束了。
E市的氣候很多變,白天和晚上的溫差很大。
晚風吹來,送來了玫瑰花的香味,也送來了絲絲涼意。
女人蜷縮著身子坐在玫瑰花叢的旁邊,涼風吹過,她的身子就會打一個寒顫。
有傭人實在不忍心,跑進房間裏拿了一件外衣,又跑回玫瑰花園,將外套給她披上。
“安小姐,夜裏涼,小心感冒了。”
她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傭,唇角扯出一抹笑,“我沒事。”她拿下身上的外套,“你把外套拿走吧,不然被你們少爺知道了,他又要懲罰你們了。”
“安小姐……”傭人心疼地看著她,接過她手裏的外套,又重新給她披上,然後就跑開了,安知瑾連叫住她的機會都沒有。
安知瑾微微偏頭看了眼身上披著的外套,喃喃念道,“謝謝。”
她抬頭,看著隻有幾顆宛如碎金般的星星的夜空,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
她不後悔,就算是被易千徹懲罰,她也不後悔給沐痕哥哥打電話。
隻不過,這樣一來,估計她以後想出去,又要受他的限製了吧。
二樓,煙霧繚繞,男人站在陽台上,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盯著玫瑰花園裏的那抹身影,眼裏掠過一抹寒意。
她問他恨她嗎。
問他為什麽恨她。
可是,他想知道,他真的是恨她的嗎?
會恨她,是因為她那張臉,會對她不忍心,也是因為她那張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那張臉。
當初如果不是因為看上她那張臉,他絕不會和她簽下那什麽鬼契約,更不可能幫她把安氏那棵搖搖欲墜的大樹扶起來。
他易千徹是什麽人,要什麽女人沒有,偏偏這個養在家裏的女人處處跟他作對,好像一天不惹他發怒會死一樣。
現在,她居然還敢把他的警告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偷偷和席沐痕聯係!!
該死的女人。
男人的手蠢蠢欲動,如果安知瑾現在就站在他麵前,他想,他一定會掐死她的吧。
既然做他的女人對她來說那麽地不堪,他偏偏不如她的願,就算她死了,她的屍體也隻能是他的。
沒人能搶去。
誰動了他的私有物,他就廢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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