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瑾斜倚在沙發上,微微偏頭就將女人一副惆悵的樣子收入眼底。

    視線放在了阿黛兒握著的手機上,“怎麽了?打不通嗎?”

    阿黛兒失神地搖了搖頭,“他沒接。”

    約莫過了幾秒,阿黛兒反應過來自己在和誰說話後,一副惡狠狠地樣子瞪著她。

    “這關你什麽事?”

    安知瑾也不生氣,輕笑了一聲,“他為什麽不接你電話?”

    “你在嘲笑我嗎?”阿黛兒認為安知瑾的笑就是在嘲諷她。

    “……”

    拿出包裏的手機晃了晃,“需要我幫你打給他嗎?”

    “我打的他都沒接,你打的他更不可能接。”阿黛兒雙手環胸斜睨著她。

    “好吧。”安知瑾收好手機。

    她也不想多管閑事。

    阿黛兒一個人坐在吊椅上,雙手環抱著胸前,作出了祈禱的樣子。

    嘴裏喃喃地念叨道,“Dear-God,please-bless-Cyril-Luis-all-is-well。”

    安知瑾的英語是半吊子,卻也聽得懂幾分。

    然而,引起她注意的卻是阿黛兒說的那個英文名。

    Cyri-Luis是西瑞爾-路易斯的意思。

    她這是在為西瑞爾祈禱?

    英文的大致意思應該是:親愛的上帝,請你保佑西瑞爾-路易斯平安無事。

    西瑞爾怎麽了?為什麽她要為他祈禱?

    “你認識西瑞爾?”安知瑾輕聲問道。

    阿黛兒放下手,不屑地扭過頭去,“他是我哥哥。”

    哥哥?

    她說她和易千徹並沒有血緣關係,而西瑞爾又是她的哥哥,那西瑞爾豈不是和易千徹也沒有血緣關係?

    安知瑾微汗,他們易家人的關係要不要這麽複雜啊?

    “你們是親兄妹?”

    “不是。”說到這裏,阿黛兒突然低下頭,“我隻是父親在他回家的路上撿來的孩子。”

    “……”

    安知瑾微愣,明顯沒有想到這個囂張跋扈的女人會是人家的養女。

    “你剛才是在為西瑞爾祈禱?”

    阿黛兒疑惑地看著她,“你認識我哥哥?”

    “我們是朋友。”

    在她的潛意識中,她已經把西瑞爾當作了一個很要好的朋友。

    “哼。”阿黛兒冷哼了一聲,譏諷道,“難怪他一回意大利就跟我說讓我住在易家的這段期間,要和你好好相處。”

    “他是一個很會為他人著想的人。”在提到這個曾經給過她一段快樂的時光的男人時,安知瑾的嘴角都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那是。”阿黛兒顯得格外地高傲。

    “他發生什麽事了嗎?”

    “你很關心他?”

    “我說了我們是朋友。”

    隻是出於對朋友的關心,沒有別的情愫。

    阿黛兒懷疑地看著她,似乎是在確定她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

    良久,阿黛兒才緩緩開口。

    "他受傷了。"

    聞言,安知瑾手上的書一時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受傷?

    怎麽會受傷?

    “他發生什麽事了?怎麽會受傷?”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想找三堂哥問問我哥的情況。”

    因為有了共同關心的人,阿黛兒的臉色都緩和了不少。

    安知瑾突然想起易千徹在浴室裏接到的那個電話,還有他走之前和電話那邊的人說的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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