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好不談好,老朽在泰安縣做了這麽久城隍,就是一個本分,從來不瞎打聽。”

    周隱聽著泰安伯的話,對這個泰安伯也有了更深的認識。

    “泰安伯,我有一事不解,這日遊神為何會和那三個和尚勾搭在一起?這幕後是否有黑手?”

    泰安伯拿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有些苦笑,“周仙長,此事來話長。

    老朽慚愧,昨日我審問那日遊神,想不到那日遊神十分囂張,渾然不像以往那般畢恭畢敬,竟然還要蠱惑我,讓我也和他一起,替西方傳教,什麽未來必有功德,勝過如今束縛在一縣之內,城隍大殿之中,我豈能容他胡言亂語?

    一時怒火衝,拿我的城隍大印,一印下去,給他打個魂飛魄散,飛灰湮滅。

    本來已經派人去捉拿那三個和尚,誰知道那三個和尚狡猾奸詐,竟然早就逃跑了,早早就離開了泰安縣!

    我是泰安縣的城隍,也不好派人越界捉拿,所以,唉,慚愧!”

    泰安伯長籲短歎,言語之中的那股懊惱之氣,讓周隱覺得不像是謊。

    周隱思索片刻,覺得可以這個城隍可以多交流交流,緩聲道,“泰安伯的苦衷,我是理解的,泰安縣這麽大,泰安伯上要接受庭旨意,下要管理眾鬼,還要監督一縣生死輪回之事,這道佛教派之爭,本來就不應該泰安伯管,可恨這日遊神,豬油蒙了心,給泰安伯惹出這麽多事來,灰飛煙滅也是便宜了他。”

    周隱這一番話完,泰安伯那黑色的臉龐竟然表情聲動起來,聲音顫抖,“周仙長果然是上仙!明察秋毫之末!這麽多年來,老夫心中苦水,又有誰知呢?今日周仙長一番話,讓老朽感慨涕零。”

    罷,泰安伯真的抹了幾滴眼淚。

    “不過,周仙長也莫要抬舉老朽,庭高遠浩渺,我一區區城隍,何德何能,接受庭旨意呢,十殿閻羅王,才是我的頂頭上司。”

    泰安伯十分謹慎,心翼翼的糾正周隱法中的錯誤。

    周隱心中默默記下這個知識點,“泰安伯莫怪,我隻知道東嶽帝君執掌生死輪回,竟然不知道世事滄桑,現在已然是地府在執掌陰間職司。”

    聽到周隱這話,泰安伯的背更加佝僂了一些,“敢問仙長高壽?”

    “一歲。”

    “啊?一歲?”

    泰安伯看著周隱的身形,這外貌身形確實是一歲孩的樣子,不過一歲孩就這麽懂人情世故,法力高深?而且還知道東嶽帝君的往事?

    必然是一個糟老頭子幻化成的,來騙自己這一個單純城隍!

    泰安伯隻好順著周隱的話題聊下去。

    “是啊,當年我隻不過生前做了一些微的功績,誰知死後,竟然被封為了一縣城隍呢?”

    “哦?泰安伯做出大功德,被封為一縣城隍,當時場麵真令人遐想!

    我周隱平生最敬佩有功德之人!可惜自己當時沒有看到泰安伯被封神的那一幕!”

    周隱滿懷期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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