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一隻爪子被一根用草編織的草繩拴著,它極力的掙紮著卻根本掙脫不開那草繩。

    而那草繩在慢慢的往下移,一點一點的讓崽朝那冒著泡泡的血池沉去。

    就在這時,血池上方不知道從哪兒掉出來一隻動物,動物慘叫著,隻聽噗通一聲,慘叫聲戛然而止,那動物垂直的落進了血池裏。

    不過半秒功夫,一堆白骨飄在了血池表麵,麵上那些沸騰的泡泡像瘋了一樣湧向這堆白骨,迅速的將著堆白骨吞噬殆盡…… 池真真嚇的瞪大眼,腦子裏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但隨即這片空白被崽的叫聲充滿。

    掛著崽爪子的草繩還在一點一點不斷的往下沉。

    救崽!此時的池真真腦子裏隻有這麽一個想法。

    她快步走到血池邊,想伸手去夠崽,可是無論她怎麽伸長手去夠都始終差那麽一點點。

    她急的跳腳,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又有一隻動物伴隨著慘叫聲從上麵垂直落下來,隻聽噗通一聲,血池裏的血被高高濺起,雖然沒有濺到她身上,但卻濺到了崽的爪子上。

    被濺到的崽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池真真急的哭,嗓子又跟卡住一樣一點生意都發不出來。

    並且……崽被血濺到的爪子出現了被腐蝕的情況,疼到了池真真心尖上。

    在她急切想要去夠崽的時候,上麵突然出現了一束光,光是白的,還有些刺眼。

    池真真虛著眼睛朝上看,隱約看到了上麵有一個人,那人像是趴在山洞最上麵,而山洞的頂是露的,他的手裏拽著一條草繩,草繩就連接著崽的爪子。

    那個人在操控著崽的生死!池真真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但能明顯感覺到那個人在鬆著手裏的草繩,一點一點的把崽往血池裏麵放。

    她趕忙靠在血池邊緣努力的想把崽救下來。

    可就在這時,那根草繩突然一鬆,池真真眼睜睜看著崽從她麵前掉進了血池,噗通一聲,崽落進血池濺出來的血灑了池真真一臉。

    池真真心髒一緊,張著嘴整個人都愣了。

    “崽……”她發現自己好像可以出聲話了,卡住喉噥的東西沒了,“崽!”

    落進了血池的崽沒了蹤影,連白骨都沒有浮上來,池真真心裏的悲痛與憤怒通通對準了操控草繩的那個人。

    她抬頭一看,在看清楚那張臉的時候,腦子一嗡,渾身的血液仿佛全都凝住了。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那張臉居然和駱古長的一模一樣,毫無差別,要唯一的差別,恐怕就是那雙黑眸。

    此時的池真真正巧與那雙黑眸相對,黑眸裏透著冷漠,這樣的冷漠是她從來沒有從駱古眼睛裏看到過的情緒。

    這不是駱古,這一定不是駱古!池真真在心裏呐喊否定,卻怎麽也忽略不了就是這樣一張和駱古一模一樣的臉把崽給丟進了血池,化的連白骨都沒有看見。

    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好痛,痛到有無數根針紮在上麵,痛到一雙手無情的捏住她的心髒,要捏爆炸一樣。

    夢。

    這都是夢。

    這絕對是一個非常可怕的噩夢,她一定要快點醒過來!池真真眼前一花,整個人失去了力氣倒在地上,落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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