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軍隊最高指揮官的身份對嚴家來說,太高了。
他們從未想到過,嚴晏的親生父母會這麽有本事。
一時之間沒有人開口。
幾分鍾後,嚴母看向嚴晏:“老四,去找你的親生父母。”
她當即做出決定:“你的假期還有一天半,現在就去坐火車!”
和平省到首都間坐火車的話,要十幾個小時。
嚴晏抿著唇。
他想完小姑娘的身份後才想他的,這會兒便心情很亂。
宣軟看了他一眼,起身:“嬸兒,我和嚴晏商量一下。”
話落,她抓著嚴晏的手,往他的房間走去。
進去後的幾分鍾內,嚴晏仍舊保持沉默。
他腦子裏很亂,在想很多事。
小姑娘安靜的等著他,幾分鍾後,嚴晏聲音低啞:“林軟。”
宣軟嗯了一聲。
他繼續道:“你知道寧晏走失的原因嗎?”
“知道噠,你,他是被人販子帶走的,我聽爸爸說,當年寧伯父久居前線,伯母和寧晏住在後方軍方家屬區。”
宣軟小心注意著他的表情變化:“寧晏走丟的那天是正月十五日,伯母帶他去軍區外看煙花,被人販子趁著人多當眾搶走。”
“後來,”宣軟說,“就一直沒有找到。”
嚴晏垂下眸:“我聽說,首都南方軍區有一個神槍手,叫寧越,是寧家的兒子。”
宣軟忙回:“他是寧晏走丟後寧伯父收養的戰友遺孤,不過時間太久了,除了當年知道這些事的老人,就沒有人知道他是養子了,我也是聽媽媽說的。”
首都認識寧越的年輕一輩,幾乎都以為他是寧長官的親生兒子,而且是這個年代裏難得的獨生子。
“寧伯父和伯母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寧晏,隻是……”小姑娘聲音低軟,“隻是時間太久了,前些年戰火那麽大,他們都以為他已經不在世了。”
嚴晏緊繃的後背幾不可見的放鬆下去。
宣軟隨後問:“你要去首都看一看嘛?”
嚴晏眸中翻湧著異樣情緒,小姑娘想了想:“我先出去,你好好想想,不著急噠。”
這一想,就是大半天。
嚴晏沒吃午飯,直到下午太陽落山才走出屋子。
宣軟和嚴小樹在院子裏蹲著,聽到聲響忙跑過去,說的第一句話是:“你餓嘛?”
嚴晏腳步沉穩的停在她麵前,長腿筆直又修長有力,卻並不肌肉突兀,硬挺的襯衫衣領貼著肌膚,風紀扣扣的很緊。
他身上已經不見了上午時的微微迷茫,恢複了以往的硬朗氣質。
嚴晏對小姑娘笑笑:“我暫時不去首都了,以後有時間再說。”
每年十月份,各省駐地會派兵去首都參加比賽,那時再去就好。
“好~”那她也晚點再回首都。
宣軟揪住他的襯衫袖子:“嬸兒給你留了午飯,快去吃吧。”
嚴晏點點頭,目光垂下。
…
嚴家院子裏有一個類似於單杠的東西。
被放置在角落裏,嚴晏晚上睡不著,出門後動作很輕的關上屋門,走了過去。
雙手舉起,微微一跳,抓住了上麵的長棍子,小臂肌肉曲線畢露,騰空吊了起來。
沒有塞好的襯衫下擺揚起,露出結實的小腹,在月光下隱約可見。
正對麵的窗口,紙糊的窗戶破了一個洞,小姑娘趴在炕上,眼睛眨呀眨,正對著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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