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嘛？”宣軟裝傻，“我剛知道。”
江晏修追上她們：“我這段時間有進步。”
他停在小姑娘身邊，瞄了眼她搭在江母胳膊上的手。
宣軟迅速點頭：“對的阿姨，阿晏最近學習很認真，我相信他。”
江母哼笑一聲：“行，你們自己看著學。”
小姑娘好像很信任他兒子昂，一點提防都沒有。
太單純了。
她兒子是什麽人？不是什麽好人。
江母多說了一句：“有需要告訴阿姨，江晏修教不會你的話，阿姨就幫你請家教。”
“好噠！”
後來的事實證明，江晏修教宣軟綽綽有餘。
隻是事情也並不像他想的那樣。
小可愛不是為了多和他接觸才這樣要求，而是……真的不會。
有幾次他都教到崩潰拔頭發。
江家書房。
少年輕輕呼吸，低垂著的長長睫毛下，黑白分明的眸子裏閃動著無奈。
小可愛趴在旁邊的書桌上，也在揪頭發：“好難啊嗚嗚嗚，小哥哥我能不能不去高考了？”
“不行，”江晏修重新拿起筆，“你休息一會，我給你批改卷子。”
宣軟癟著嘴，哼哼唧唧的假哭了一會。
江晏修批著卷子，暫時沒有和她說話。
小可愛耍完小性子後，自己飛快坐直：“我可以了！”
她歪頭看向卷子：“怎麽樣？這次是不是對的比較多……多了？”
宣軟眼睜睜的看著紅筆接連劃下五個叉，甜甜的聲音越來越低，越來越虛。
剛打起的鬥誌像充滿的氣球被針一紮，“呲呲呲”的癟了下去。
她重新趴到桌麵上，渾身仿若無骨：“嚶嚶嚶我不學了！”
江晏修對她的耍賴行為習以為常。
無奈搖了搖頭，翻麵繼續批改大題：“再過半個月就是一模考試，你必須學。”
宣軟歪頭看向另一邊，甜無可戀。
江晏修粗略一掃大題的答案，隨即拿過旁邊的牛奶杯，放在小可愛麵前。
“這次還是有進步的，大題答案對了三分之二，喝完牛奶，我給你講講被你漏掉的得分點。”
宣軟愣了愣，歪回頭去：“真的呀？”
小可愛圓溜溜的眼睛閃著光，江晏修勾了勾唇：“真的。”
他揉揉小姑娘軟乎乎的臉頰：“高考還有兩個多月，到時一定讓你和我考進同一所大學。”
宣軟眨了眨眼，小聲道：“有點難。”
江晏修彎著唇：“喝牛奶吧。”
他仔細地看起大題的解題步驟。
小姑娘牛奶喝了一半，像是想起了什麽，起身站了起來：“阿晏，我去一下衛生間。”
江晏修頭也不抬：“快去快回。”
“好的！”她跑出書房，一路跑回自己房間。
打開門進去後，直奔被孤零零扔在小沙發上的手機，點開微信給秦嶼發消息：［老虎同誌鴨，你除了考核男女主，還有要學習的任務嗎？］
秦嶼在玩遊戲，十幾分鍾後才看見消息。
見到“老虎”兩個字，眼皮子瞬間一跳。
幾秒後，他認命了。
老虎就老虎吧，反正他每個位麵的身份不一樣，老虎方便記。
他咬了口梨，隨後回複：［當然需要學習，不止要學習，還要對秦嶼的人生負責，學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