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萬。”

女孩兒傾刻間神情變得有些平靜,好像跟剛才那個抱著醫生的腿的人不是同一個。

她一直盯著溫爾的眼睛,像是要從她的眼裏看出些什麽。

溫爾問完手術費之後,起身平視著眼神在自己身上不斷流轉的男醫生,“他們的手術費我來出,你現在就帶著人進去做手術。”

男醫生愣住了。

然而下一秒,他對上麵前的女人那雙冷漠的眼睛。

她盯著他的眼神極涼,不帶絲毫的感情。

醫生看著,莫名覺得自己的脊背透著絲絲涼意。

有人付錢之後,他連忙安排了一場手術。

女孩兒的哥哥被帶到手術室裏麵去做手術,溫爾就靜靜站在手術室門外,陪著女孩兒。

“姐姐,你叫什麽名字?我可以給你寫一個欠條。”女孩兒目送著自己哥哥進入手術室之後,懸在胸口的大石終於緩緩的落下來。

她心翼翼地打量溫爾,麵前的女人長得極為出色,每一處都像極了他們的老大——

“欠條可以寫。”溫爾從護士那裏找出了一張紙和一支筆。

這個年紀的朋友正是塑造三觀的過程,不能讓她覺得隻要低頭向別人祈求,就能求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寫一張欠條,一方麵激勵著這個女孩兒,一方麵也是讓她心安。

等到姑娘把欠條寫完之後,溫爾認真又正經的把它收了下來,然後彎腰看著女孩兒的眼睛,“這是屬於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約定。”

“好!”女孩兒雀躍地回答之後,“姐姐,你長得真的好像一個人啊……”

“是嗎?看來我還長了一張大眾臉?”

聽到溫爾這麽,女孩兒立刻倉皇失措的搖了搖手,“不,不是的,那個人,她很優秀,跟你一樣漂亮,還是我們的老……”

老大兩個字還沒有完,女孩兒突然意識到什麽,她連忙急轉話鋒,“姐姐,不管怎麽樣,真的謝謝你,我跟哥哥無父無母,相依為命,這一次也是哥哥為了幫我賺學費,所以才會在工作的時候發生意外,等到我哥哥醒過來之後,我就帶他去感謝你。”

溫爾聽著女孩兒脆生生的聲音,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在她的頭頂上輕柔按了按,接著就轉身進入了傅南執的病房裏。

——

剛一走進到病房裏,溫爾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傅南執,輕輕的動了動手臂。

溫爾連忙走到他的身邊,“你醒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感覺?”

傅南執眼神恍惚了一瞬,看清楚此刻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裏之後,這才把視線轉向溫爾的臉上。

他最討厭的就是醫院。

“送我回去。”傅南執一字一句的著,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好。

溫爾蹙著眉頭,“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轉,不能回去。”

“不……”傅南執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還想要果斷的拒絕,結果就聽到溫爾,“你如果不聽話,我現在就走,你就自己照顧自己吧。”

聽到這話的,傅南執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我現在還生病,你就這樣對我。”

溫爾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