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了醫院之後,傅南執就直接被推進去檢查身體。

等到傅南執胃疼緩和,被推進病房裏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點多。

溫爾聽醫生的話,打算讓他在醫院休息一,然後進行後續的觀察治療。

她在病房裏麵待了一會兒,看傅南執終於沉沉的睡過去之後,溫爾這才輕手輕腳的從病房裏麵走出來。

此刻,窗外的月色已經暗沉,樹影在漆黑的夜色中婆娑。

但是醫院走廊上熾白的燈光還在亮著,不時會有值班的護士和醫生來回的走動。

走廊上寂靜無聲。

溫爾靠著醫院的走廊站立著,她有些擔心傅南執情況,於是拿出手機給容沉那邊打了個電話。

嘟嘟兩聲之後,容沉那邊接通羚話,他還沒有睡醒,聲線帶著沙啞和浮躁,“——我操,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了?!”

溫爾:“是我,溫爾。”

那邊聽到了熟悉的兩個字之後死機了。

將近有五秒鍾停頓,然後他鯉魚打挺般從床上跳了起來,“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大嫂啊!嗨!大嫂,您這麽晚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麽事兒嗎?”

“抱歉打擾到你睡覺了,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不太好,但是傅南執現在剛剛做完手術,情況並不是特別樂觀,所以我想跟你谘詢一下他這幾年的身體狀況,這樣我的心裏也有個底。”溫爾一口氣完。

那邊的容沉聽到是傅南執的身體狀況之後,沉默了一段時間,過了一會兒,他呼吸有些重,“大嫂,我一直想找機會跟你這件事情,但是老大那邊一直攔著,他不希望你擔心他。”

聽到這裏,溫爾的心咯噔一聲。

“在你最開始消失的一年多時間裏,老大從來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他每晚上都通過酒精來麻痹自己,那段時間嚴重的時候,胃出血,送去醫院做搶救手術。

那個時候也是那對父子給他壓力最大的時候,因為懷疑是傅鈞控製了你,所以老大這邊一直不敢輕舉妄動,不管傅榮赫什麽安排什麽他都照做,那斷時間他每休息的時間可能連四個時都不到。

一邊要費盡心思的去找你調查你失蹤的情況,一邊還要把公司管理的井井有條,他真的是拚了命的……”

到這裏,容沉自己都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他覺得喉嚨間有些堵。

溫爾靜靜的聽完,除了心疼之外,滿心隻剩下了歉疚。

如果不是她的消失,傅南執根本就不會經曆這些。

“其實老大真的是個敏感又脆弱的男人,很多時候,在外人眼裏他是很強大,很果敢的一個人,但是隻有我們這些身邊的人才知道,他喜歡把一切事情都憋在心裏,不外露自己的情緒,其實他的內心很孤獨。”

容沉到這裏,歎了口氣,無奈的語氣,“我真的希望大嫂你能好好疼疼他……其實這也是我們身邊幾個兄弟所希望的。”

……掛斷電話之後,溫爾凝視著空蕩蕩的醫院走廊出了神。

她會的。

她以後一定會好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