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跟三第打電話了,大概半個時就到。”

溫爾聽到傅鈞起傅南執的瞬間,眼眸一暗。

竟然還叫了傅南執,卻把他們兩個分開來,看來,今晚上這鴻門宴。

溫爾表麵上麵無表情,心底卻已經在為傅南執接下來考慮,萬一他麵對家庭和她之間的抉擇……

溫爾被傭人帶著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一落座,傅鈞就被人推著來到她的側麵,他的輪椅應該是高級定製,到了茶幾前麵之後,摁了幾下,就調節座位低矮了幾分。

“墨姐,不知道你喜歡喝什麽茶,我就看著泡了。”

他淡淡地笑著,自始至終,表情沒有一丁點的裂痕。

溫爾沒話,眼神銳利地盯著傅鈞,似乎是想要把他看穿一樣。

“墨姐,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傅鈞沒抬頭,修長瓷白的指尖顏色有些異樣,白的像是長期不見陽光一樣,透的能看到他隱約的骨節。

“二少爺難道不知道我為什麽看你嗎?”溫爾似笑非笑。

把她囚禁起來整整三年,把她逼到差點精神崩潰的人,她就是想看看,究竟是一個什麽樣心思陰毒的人,才能做到。

傅鈞把茶泡好,嫋嫋的煙霧浮動,溫爾透著絲絲縷縷的霧氣,看到傅鈞眼底一閃而過的精光。

充滿了毫不遮掩的野心和穀欠望。

“我真的不太明白墨姐在什麽。”

傅鈞把泡好的茶往溫爾的麵前一推,逆著光的位置,他唇角的弧度幾不可查地上挑。

“三弟應該馬上就來了……”

正著,傅南執的身影就從門外進來。

遠遠看著,溫爾就看到他周身淩冽著低沉陰冷的氣息,走進來的瞬間,麵目沉沉,向來漫不經心的模樣,也暈著寒氣。

他視線四處逡巡,對上溫爾的眼神之後,瞬間收斂周身的寒氣。

傅南執快步走到溫爾的麵前,毫不顧及傅鈞在場,握著溫爾的手四下打量,“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麽樣?受傷沒?”

溫爾搖了搖頭,剛準備話,就聽到傅鈞淡淡的聲音,“大哥這是什麽話,光白日的,我們還能把大嫂生吞活剝了不成?”

聽到這話的瞬間,傅南執的眼神頃刻間冷下來。

他危險的眼神落在傅鈞的身上,瞥了一眼他殘廢的雙腿,眸底地威脅意味極濃,“如果你真的做出些什麽,我不介意用同樣的方法回擊。”

“那是你的哥哥!”傅榮赫的聲音兀地從背後響起,他聽到傅南執對傅鈞的話,眼神滿是厭惡。

傅鈞是他從培養到大的兒子,而傅南執,不過是一個私生子,他的心底,向來偏心的,都是傅鈞。

“收拾收拾吃飯吧。”

幾個人都落了座,傅南執來了之後,溫爾沒有再多,而是乖巧地坐在傅南執的身側。

飯菜剛一上齊,傅榮赫就忍不住道,“聽NR最近資金運轉不周?”

“父親親自斷的資金鏈,現在明知故問有意思嗎?”傅南執眼神涼涼的,看向傅榮赫的眼神已經不再隻是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