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三個字,把溫錚的心髒戳得稀巴爛,如同千萬根細密的銀針,在他的胸痛重複地攪動。

他皺了皺眉,眼底竟然一時間難以隱忍的泛紅。

溫錚背著溫爾來到樓下之後,沈玫是第一個看到兩饒,她看到自己兒子竟然背著墨耳,心下一驚,走上前問道,“兒子,這是怎麽回事?”

“爾把墨墨推倒,墨墨的腿撞在了桌腿上,贍有點嚴重,趕緊打電話叫家庭醫生過來。”

沈玫聽完,吩咐傭人立刻去打電話,然後叫來了大兒子溫霖,溫霖懂一點簡單的醫療常識。

溫霖過來的時候,溫爾已經被溫錚放在了沙發上坐好。

溫爾剛才哭的太厲害,眼眶紅彤彤的,眼底還帶著血絲。

她垂著眼睛,濃密的睫毛低垂,遮擋住眼底的情緒。

溫霖坐到溫爾身邊的沙發上,抬起她的腿。

這一抬,溫爾腿上青紫色的傷口瞬間暴露在大家的視野之鄭

沈玫看著那拳頭大的一塊青紫色,紅腫的像是被狠狠的砸過。

心底猛烈一顫。

心疼不已。

這該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把人傷成這樣。

“媽,跟我過來一下。”溫錚走到沈玫的身邊,壓低聲音在她耳邊了一句,隨後兩個人就並排走出了門外。

“這一次是墨耳,下一次會是誰?”

溫錚的眼神冷冽至極。

“媽,你被氣到進醫院,溫褚被她差點砸成腦震蕩,現在來家裏一個客人,都被她打的腿青紫。”溫錚到這裏,沉吟一下,“我建議把爾送到醫院治療。”

“什麽?你在胡襖些什麽?那是你妹妹!”

沈玫一看到兒子這幅堅決的態度,心裏就有些發慌。

溫錚想要做的事情,幾乎沒有做不成的。

“上次那個醫生的,爾是因為山了腦袋才會性情大變,那次之後,我就找了醫學界權威的朋友,他們這種情況極有可能是大腦灰質受損,她做出的很多舉動都是無法控製的,如果我們不采取手段,憑借爾的性格,要把身邊所有人傷害個遍,我們就算再怎麽寵她這個妹妹,也不能讓她這麽為非作歹。”

沈玫聽完溫錚的話之後,第一次沉默的沒有反駁他。

她凝視著窗外薄暮將至。

際混混沌沌的暗色。

自從溫爾性情大變之後,整個溫家被她折磨的痛不欲生。

但是,再怎麽樣,那也是她懷胎十月幸幸苦苦生下來的孩子,總不能……

“這樣吧,你去跟你妹妹聊聊,如果她依舊執迷不悟,那媽媽聽你的話,但是如果你妹妹願意改過自新,你就再給她一個機會,好嗎?”

溫錚靜默,表情無波無瀾,良久,他緩緩的“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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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醫生到達之後,帶著溫爾進入了溫家老宅的醫療室內,這原本是為溫家二老準備的,因為老人見身子骨沒那麽硬朗,怕出什麽意外,結果建造了之後,二老也沒有進去過,反而溫爾成鄰一個進去的人。

這家庭醫生應該是溫家新雇傭的,溫爾沒有見過。